竟都是從九峰山上下來的,以後還得多多親近才是。”
“現在都督大人身邊雖然人是越來越多了,可這些人有的是奔著升官來的,有的是奔著發財來的。”
“要是真的有什麼事兒,還得咱們這些弟兄護著都督大人呢。”
田中傑點頭:“那是自然。”
錢富貴舉起酒杯說:“來,咱們弟兄喝一個。”
田中傑也舉起了酒杯,兩人酒杯碰撞,仰起頭一飲而盡。
他們兩人都是九峰山上最早一批跟著張雲川的老弟兄,出生入死,如今也有了身份地位。
只是想到當初的老弟兄死的死,傷的傷,餘下的天各一方,他們都唏噓不已。
兩人喝著酒,吃著小菜,談著以往的事兒,都不勝感慨。
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錢富貴看了一眼田中傑,突然就冒出了一句話。
“老田,我下個月要娶親了。”
“啊?”
田中傑望著錢富貴,老半天沒反應過來。
“老錢,這是好事兒啊!”
田中傑在錯愕後,當即高興地問:“是那家姑娘啊?”
錢富貴回答說:“陳州永興布莊沈老爺子家裡的閨女,沈婉兒。”
“你狗日的挺厲害啊!”
“我聽說這沈老爺子對這個寶貝女兒疼愛有加,誰娶了就送三成家業當嫁妝。”
“你這娶了沈婉兒,那以後沈家的三成家業不就是你的了嗎?”
田中傑知曉這個永興布莊,在陳州那可是數得上號的,家底殷實。
現在錢富貴娶了對方的寶貝女兒,這相當於莫名得到了一份不錯家業,他很羨慕自己這兄弟。
“唉!”
錢富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的悶了一口。
“我怎麼看你好像不高興呢?”
田中傑好奇地問:“難道那沈婉兒長得五大三粗,醜陋無比?”
“瞎說!”
錢富貴道:“那沈婉兒去廟裡上香的時候,我偷偷去看了幾眼,雖不說是傾國傾城,可那模樣端莊,倒也不差。”
“那這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兒,為何你看起來悶悶不樂呢?”
“老田,你也知道,咱們可是九峰山上下來的賊。”
錢富貴面露憂色的說:“雖然現在咱們大帥已經成為了左騎軍都督,位高權重。”
“可是咱們終究還是賊,這一旦身份被揭露出去,那就是要抄家滅族的。”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說:“這以往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大不了一死。”
“可這要是以後出事兒牽連了沈家,我這心裡就過意不去。”
田中傑聽了錢富貴的這一番話後,當即明白了他為何非但不高興,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我說老錢,你這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田中傑安慰說:“先不說咱們大帥如今執掌左騎軍,麾下數萬精兵強將!”
“就僅僅林帥麾下的東南義軍數千的弟兄,那就足以割據一方了!”
田中傑自信的說:“現在縱使是有人揭露咱們是賊,那咱們也不怕了!”
“大不了直接翻臉,佔據一州或者數州之地,誰能奈何得了我們?”
“所以啊,你放寬心,儘管去迎娶沈家的姑娘!”
“這以後要是真的身份藏不住了,有我們左騎軍和東南義軍護著,那沈家絕對不會有事的!”
在田中傑的一番開導下,錢富貴這才打消了心頭的顧慮,臉上露出的笑容。
“老田,我這以後萬一要是有個好歹的話,以後沈家就勞煩你多多照拂一下。”
田中傑笑罵道:“老子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