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江萬城躺在床榻上,身體顯得很虛弱。
他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後,吩咐大總管富榮給他們看座。
蘇昂等人彎腰落座,他們目光投向江萬城,都沒說話。
“臨川府那邊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
江萬城看眾人表情凝重,估摸著他們已聽到了訊息。
眾人都是點頭,表示自己聽說了。
蘇昂開口道:“我們聽說了些傳聞,具體情形卻不甚清楚。”
節度使江萬城微微點頭,旋即對兵馬使嶽永勝說:“嶽兵馬使,你給他們見一見。”
“是!”
兵馬使嶽永勝當場將情況向一眾大佬進行了簡單的講述。
眾人雖然已經知曉了一些,可是想到鎮南軍覆滅,右騎軍被打殘,巡防軍也損失不小的時候。
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
他們覺得大公子江永陽這一次貿然的進攻復州,太沖動了。
這要是打贏了還好,說不定還能搶幾個縣併入他們東南節度府。
可現在敗了,還敗的如此之慘烈,這就讓他們對這位大公子心裡頗有一些不滿情緒。
“唉,前線有如此慘敗,這也怨我。”
節度使江萬城嘆了一口氣說:“陽兒一向志大才疏,我是知曉的。”
“我就不應該讓他節制各軍,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釀成如此慘敗。”
看到江萬城開始自責,屯田使方平忙開口安慰。
“節度使大人,這勝敗乃士兵家常事,回頭整頓兵馬,再打贏便是!”
“對啊,我東南節度府兵多將廣,很快就能再拉一支兵馬出去!”
“這一仗雖然敗了,可我們實力尚存。”
“......”
眾人都是七嘴八舌的開口讓節度使江萬城放寬心,不用太過於擔心。
江萬城擔心的說:“復州本就對我東南節度府有窺覦之心。”
“這一次我們損兵折將,正是虛弱之時,我擔心臨川府也守不住。”
方平沉吟後道:“鎮南軍雖然損失大,可右騎軍和巡防軍尚且有一戰之力。”
“縱使他們無法擋住復州軍的反撲,我們在海州尚且有張大郎的左騎軍。”
“這左騎軍常年征戰,戰力彪悍,海州的賊軍已經被他們剿的差不多了。”
“只要將他們調往前方,必定能夠擋住復州軍。”
方平不說左騎軍還好,這一說,方才還好端端的江萬城眼底閃過了一抹怒氣。
“咳咳咳.......”
江萬城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一幕將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幸好大總管富榮急忙上前,又是遞水,又是捶背,江萬城這才平復了自己激動的情緒。
眾人看著虛弱的節度使大人,都心裡擔憂起來。
唯有站在一側的四方閣閣主馬彪知曉,為何節度使大人情緒突然如此激動。
因為那左騎軍的都督張大郎,赫然就是賊酋張雲川。
只是這個訊息如今只有節度使大人和他們他們四方閣的人知曉內情。
“這一次前線戰敗,除了我識人不明,選人失誤外,江永陽也是難辭其咎。”
江萬城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後,不願意在左騎軍的事兒上多說,他繼續前線的話題。
“江永陽不僅僅志大才疏,而且平日裡貪財好色,拉幫結派,是非不分!”
“可以說,我寵壞他了。”
眾人聽到節度使大人如此的評價江永陽,都是心裡吃驚不已。
很顯然,這位大公子這一次是徹底的惹惱了節度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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