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和管事都離開後,那幾名護衛家丁也不願意在這裡乾站著。
家丁們東張西望了一陣後,讓蕭正明他們幾個人原地待著,他們則是鑽進了旁邊的一個茶樓裡吃茶去了。
蕭正明他們百無聊賴的靠牆坐在屋簷下,望著過往的行人,歇息的同時,也低聲交談了起來。
面對他們如今淪為奴隸的遭遇,幾個人說著說著就抱怨了起來。
“他孃的,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要不是打仗的話,我也不會逃難,更不會淪為汪家的奴僕。”
“誰說不是呢。”
“我家裡還有兩畝水田呢,要是當初留在家裡種莊稼,總比在這裡給人當牛做馬的強。”
“唉,可惜現在我們已經入了奴籍,一旦逃跑被抓住,那可是要遭罪的。”
“......”
他們本是流民,現在卻入了奴籍,這就像是枷鎖一樣,讓他們的人生變得晦暗無光。
蕭正明聽著他們的抱怨,心情也很低沉。
他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可是逃過幾次都被抓回來打得死去活來。
想到那毒打,他就忍不住的一陣陣後怕。
當蕭正明他們坐在牆角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的時候,旁邊的小攤位上,幾個人談話的聲音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你聽說了嗎?”
“那左騎軍都督張大郎在隆興府解救了兩百多名被抓的流民女子呢。”
“這個事兒我知道。”
“說起來我還挺佩服那張大郎的。”
“聽說從流民抓一些女子去販賣的是隆興府知府二公子手底下的長興商行。”
“張大郎為了一些流民女子,竟然敢得罪隆興府知府,就衝他的這一份膽魄,我佩服他是一個爺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張大郎曾經也是從光州節度府逃過來的流民,所以很同情那些女子。”
“要是我也能當左騎軍都督,誰要是欺負我的同鄉,我也會出手的。”
“你?”
“你就別開玩笑了,你不幫著欺負就燒高香了。”
“......”
當他們談論的時候,蕭正明豎起耳朵,聽得很是認真。
張大郎他是知曉的,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如今更是和節度府家的四小姐定了親。
現在張大郎竟然在隆興府救了被長興商行抓去準備販賣的流民女子,這讓他對張大郎頓時有了好感。
畢竟他也是被抓來當奴隸的,對於當奴隸的遭遇,感受很深刻。
“聽說那張大郎還放話出來了。”
“以後誰要是再敢欺負光州逃過來的流民,他決不輕饒。”
“而且他還說了,但凡有過不下去的光州流民,可去海州尋他,他會管吃管住,安排一些活計。”
聽到這話後,蕭正明他們幾個人頓時坐不住了。
蕭正明忙起身,走到了攤位跟前。
蕭正明對他們微微一禮後,客氣的詢問道:“這幾位小哥,你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那張大都督當真說了那些話?”
幾名談話的人抬頭掃了一眼蕭正明。
見他穿得像模像樣的,不像是流民。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一人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日報開口說:“你看,陳州日報上都明明白白的寫著呢。”
蕭正明拱手說:“這位小哥,我能借看一下嗎?”
“你看吧。”
“多謝。”
蕭正明曾經也是讀書人,所以這字倒也認得。
當他看完陳州日報後,整個人激動不已。
他將陳州日報還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