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城外,大軍雲集。
龐大的復州軍陣列森嚴,空氣中瀰漫著肅殺氣。
“咚!”
戰鼓擂響,響徹天地。
“咚咚咚!”
“咚咚咚!”
“......”
沉悶的戰鼓聲有節奏地擂動著,身處戰場的雙方將士骨子裡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
龐大的復州軍陣緩緩移動了。
只見一名名徵調而來的民夫推著連夜組裝完畢的投石機,奮力向前推動。
復州軍的弩兵們抬著龐大的八角牛弩,緩緩向前,尖銳的弩箭殺氣騰騰。
弩兵的後邊則是一名名手持硬弓的復州軍弓兵,他們神情肅然。
天底下除了那沉悶的鼓聲外,就只剩下那整齊有力的腳步聲了。
守衛在西城牆上的左騎軍親衛營將士們感受到那迎面而來的強大壓迫力,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西城牆的一處高聳的箭樓裡,張雲川這位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透過箭孔,觀察著外邊的情況。
只見城外大量的復州軍正在向他們推進,僅僅投石機就有上百架。
復州軍的雲梯更是足足的有數百架雲梯,數目之多,讓人頭皮發麻。
“傳令給宋田,讓他不要坐以待斃,傻等著捱揍!”
張雲川轉身吩咐道:“讓我們鷹字營的投石機先打一些石頭和猛火油出去,搓一挫復州軍的囂張氣焰!”
現在復州軍大兵壓境,如今又擺出了一副傾巢猛攻的架勢。
守衛在一線的左騎軍將士的心理壓力是很大的,張雲川覺得很有必要主動打擊敵人,提振士氣。
他從一名大山賊榮升為東南節度府防禦副使,成為了人們口中的悍將。
可只有張雲川自己心裡清楚,自己也是在戰爭中學打仗而已。
除了先前和顧一舟的叛軍有這麼大規模的戰鬥外,這還是他有生以來面臨的又一次大規模的兩軍對陣。
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他自然不放心宋田。
這宋田平日裡對親衛營的操練抓得很好,各方面的事也處理得井井有條。
可相對於曹順等人而言,他還缺少獨當一面的經驗。
更缺乏的是面對如此多裝備精良的正規軍的對戰。
張雲川自然不敢將所有的賭注都押在宋田的身上,為此躲避在箭樓內,親自坐鎮。
與此同時,左騎軍的校尉以上將領和參軍,此刻就待在張雲川的身邊。
這一次的大規模交戰是很好的一次觀摩機會,張雲川也將他們帶在身邊。
希望對於如何守城,如何防禦近距離的學習。
張雲川的命令下達,坐鎮城樓指揮的宋田馬上就看到了旗語。
宋田這位校尉第一次面對這麼大的陣勢,心裡還有些緊張的。
在得到了張雲川的授意後,沒有遲疑,果斷地下達了主動攻擊的命令。
“傳我號令,佈置在城頭上的投石機給我對準他們的弓兵和投石機,三輪齊射!”
“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
“是!”
城頭上手持令旗的傳令兵在奮力地揮舞著令旗。
那些佈置在西城牆上的投石機有三十多架。
負責操作投石機的是直接隸屬於左騎軍大都督府的鷹字營。
這鷹字營是新組建的一支遠端戰略部隊。
張雲川將從原左騎軍繼承以及新打造的投石機、攻城車等大量重型武器全部交給了他們。
鷹字營在左騎軍中的存在感很弱,但他們擁有大量的工匠,僅僅輕型的投石機就有一百五十多架。
除了輕型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