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殺啊!”
“殺狗官兵!”
在亂石和箭矢的打擊後,周圍的山林裡爆發出了山呼海嘯的吶喊聲。
一名名身穿雜亂服飾的義軍將士從各處湧出,撲向了山道。
與此同時,李陽率領的黑旗營弟兄也折身殺了回去。
面對周圍山林裡殺出的大量兵馬,復州軍參將裴雲飛已經知道自己上當了.
這壓根不是山賊,這是造反的亂軍!
看到源源不斷湧出山林的義軍,參將裴雲飛什麼也顧不得了,亡命奔逃。
他可是很清楚,這幫人比山賊還痛恨他們這些官兵。
一旦落到這些人的手裡,比死都痛苦。
裴雲飛不管自己的隊伍,在親衛的保護下倉皇逃命。
可是剛跑出去幾十步,突然羅大榮率領的一百多名黑旗營的弟兄也從山溝裡衝了出來。
“那是個大官兒,給我剁了!”
羅大榮看著參軍裴雲飛身穿著精良的鎖子甲,頓時露出了貪婪的神色。
他長刀一揮,一百多名黑旗營的弟兄就面露兇光地撲了上去。
裴雲飛見狀,轉身就跑。
可越急越出事,他腳底打滑,摔了一個狗啃泥。
親衛忙去攙扶他。
就這麼耽擱的時間,黑旗營的弟兄已經迅速地圍了上去,雙方短兵相接。
在山道上、山林裡到處都是混戰廝殺。
那些手持著鐮刀鋤頭和斧頭的義軍拼命地圍攻那些已經被衝散的復州軍軍士。
復州軍雖然裝備精良,可是周圍到處都是喊殺聲。
加之他們是中了埋伏,所以他們無心戀戰,一心只想脫離戰場,所以反而是被義軍追著殺。
這一場戰鬥持續了足足的一個多時辰。
當戰鬥結束的時候,山林裡、溝壑裡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既有官兵的,也有義軍的。
雖然是一次伏擊戰,可義軍的戰鬥力還是弱了一些,沒有能夠一口吃掉這一千多復州軍。
他們在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也僅僅是打了一個擊潰戰。
除了受傷和死亡的復州軍外,還有一些復州軍逃散鑽進了山林裡,不知蹤影了。
另還有數百名復州軍沿著山道逃向了清風鎮方向。
李陽一宿沒睡,方才又廝殺了一陣,此刻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累得直喘粗氣。
他們打了一個大勝仗,復州軍跑得跑,逃得逃,義軍將士都高興不已。
“哈哈哈!”
“發財了,發財了!”
有一名義軍的小頭目撲倒了死去的復州軍參將裴雲飛身上,就要去扒拉對方身上的鎖子甲。
“滾開!”
“這是老子先看到的!”
“這甲應該是我的!”
可他正在扒鎖子甲的時候,另外的一名義軍頭目也看中了這一套鎖子甲,拎著刀子衝了過來,要搶奪。
“怎麼,想欺負人吶?”
開頭那小頭目見狀,當即舉著刀子罵了起來。
“老子就欺負你了,怎麼了?!”
這個時候,又有十多名義軍圍了上來,給最開頭的那小頭目助陣。
“誰他孃的想欺負我弟兄啊?”
想搶鎖子甲的那義軍頭目見狀,心裡有些發怵。
可是他又不想失了面子。
他大聲吆喝了一聲,正在四處打掃戰場,搜刮財貨的義軍也都紛紛聚攏而來。
兩撥義軍一時間劍拔弩張,互不相容,大有打起來的意思。
“都給老子住手!”
這個時候,李陽忙帶著羅大榮等人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