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嘩啦的水聲。
很快，密集的腳步聲就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有人，很多人！”
昏暗的光線遮蔽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看不了多遠。
可是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還是讓他們感覺到頭皮發麻。
一名斥候兵呼吸急促地道：“有很多人朝著我們過來了！”
“點火把！”
斥候兵什長思考了幾秒後，下達了命令。
“這會暴露我們。”
什長盯著前邊的黑暗，再次下令：“點火把！”
一名斥候兵當即掏出了火摺子，點燃了他們攜帶的火把。
斥候兵什長搶過了火把，朝著前方的黑暗投擲了出去。
火把的光亮驅散了黑暗。
火把落地。
斥候兵什長看到了前方那黑壓壓湧來的黑旗軍。
這些黑旗軍密密麻麻，彷彿和黑暗連線成為了一體。
突然出現的火把光亮讓黑旗軍一怔，不少人還下意識地試圖往黑暗中躲避。
那些跌跌撞撞用繩索拉著往前走的黑旗軍軍士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他們攻過來了！”
看清了那密密麻麻的黑旗軍後，斥候什長面色大變。
“快吹號預警！”
“走！”
他在大喊的同時，調頭就跑。
“嗚嗚嗚——”
一名蕩寇軍軍士當即摘下了腰間掛著的小號，嗚嗚地吹了起來。
“咻咻咻！”
“噗噗噗！”
“噗噗噗！”
他們才跑出去了十多步的距離，淒厲的箭矢就呼嘯而來。
蕩寇軍什長感覺自己的後背宛如重錘一般。
強勁的箭矢讓他被撞得一個趔趄，直接撲倒在地。
緊跟著後背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
他伸手一摸，後背至少中了四五支箭矢。
周圍撲通的聲音不斷響起。
他麾下的斥候兵們先後被射殺當場。
“疼，疼——”
“什長，救我。”
有受傷倒地的斥候兵在痛苦地呻吟著。
斥候兵什長強忍著背部傳來的疼痛，他掙扎著爬起來，欲要逃離這裡。
可是他身體裡的力量正在被抽取一般，這讓他邁的每一步都無比的艱難。
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緊跟著就傳來了噗哧的利刃入肉的聲音。
那些中箭沒死的蕩寇軍斥候兵被衝上來的黑旗軍軍士斬殺當場。
斥候兵什長拖著受傷的身軀往前走了十多步後，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點火把！”
“吹號！”
“進攻！”
黑旗軍是摸黑過來的。
上萬人的隊伍用繩索，長矛等互相拉拽著在黑暗中往前走。
現在已經暴露了，他們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
一支支火把被點燃。
火光照亮了河灘，讓許多的黑旗軍將士終於能看清楚道路了。
不遠處的蕩寇軍兵營內已經是號角聲響成了一片。
斥候兵的預警起到了作用。
得知敵人來襲，蕩寇軍軍士們衣衫不整地從帳篷內鑽了出來，正在軍官吆喝呼喊中集結準備迎戰。
“殺啊！”
黑旗軍舉著火把，甩開腿朝著蕩寇軍的營地席捲而去。
“咻咻咻！”
“咻咻咻！”
黑旗軍的弓手們張弓搭箭，對著一片雜亂喧囂的蕩寇軍營地鬆開了弓弦。
一支支寒光閃閃的箭矢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