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從周圍的湧上了大路。
“噗哧!”
“啊!”
有受傷想逃的捕快被黑衣人追上,當場格殺。
臨漳縣縣令的手被一隻腳踩住了。
縣令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饒命,饒命啊...啊!”
黑衣人手起刀落,臨漳縣縣令的腦袋就滾落在了草叢裡,死不瞑目。
黑衣人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捕頭捕快和那些護衛後,頭目爬上了一輛覆蓋著油布的馬車。
他開啟了箱子,藉助火把的光亮,看到了裡邊堆疊整齊的銀錠子。
看到這麼多的銀錠子,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色。
“全部帶回去!”
“是!”
一聲令下,黑衣人們齊齊的動手,將幾十輛裝著金銀財寶的馬車全部帶走了,只留下了遍地的屍體。
......
臨漳縣西北方向,一條火把長龍正沿著官道急速地前進。
東南義軍在副帥林賢的統領下,他們從陳州出發,橫穿了東山府,如今已經進入海州臨漳縣境內。
他們晝伏夜出,一直保持高強度的行軍姿態。
好在他們東南義軍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整訓,家眷都留在陳州,這一次出動的都是清一色的精壯義軍弟兄。
東山府境內的官兵飛虎營已經被他們使用調虎離山之計誆騙到了蒲江府方向。
為此,他們沿途一路過來,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和襲擊,行軍的過程中相當順利。
除了兩百多人因為各種原因掉隊外,整支隊伍都保持著完好的建制。
“報!”
一名斥候騎兵舉著火把,從遠處疾馳而來。
滿臉疲憊的副帥林賢勒住了馬匹,目光投向了那飛奔而來的斥候騎兵。
“林帥!”
斥候兵在林賢跟前勒住了馬匹,大聲稟報說:“臨漳縣的敵情已經查探清楚了!”
“現在臨漳縣除了駐防的五十多名衙役和五十多名巡鹽衙門的官兵外,方圓幾十裡都沒有別的軍隊駐防!”
臨漳縣僅僅是海州所屬的三個縣之一,緊鄰著東山府。
這裡沒有大江大河,也沒有崇山峻嶺,除了一些人跡罕至的茫茫森林外,總體地勢較為平坦。
海州除了產糧食外,最大的產出就是鹽。
海州的鹽不僅僅供東南節度府,還遠銷到了其他地區,可以說相當的出名。
官府在海州有好幾個大的鹽場,私鹽販子也私底下有不少的鹽場。
海州的百姓也因此受益。
在這些官府鹽場負責製鹽的鹽工就足足的有數萬人之多。
海州從上到下的人,大多數的人都靠著這一條產業鏈活著。
所以總體比其他地區的百姓日子過得好一些,所以盜匪也少。
因而海州除了海州城駐防著兩千鹽兵外,臨漳縣、福安縣和魚城等地則是沒有駐防軍隊,僅僅只有一些捕頭捕快維持地方秩序。
“傳令給龐校尉,由他帶人攻取臨漳縣!”
“是!”
林賢得知臨漳縣沒有大規模的駐防官兵後,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一路急行軍過來,疲憊不堪,弟兄們的戰鬥力僅剩下了七八成。
現在他們急需一個地方歇腳和休整。
臨漳縣既然沒有官府的駐軍,那正好可以奪取,作為他們進海州後的第一個落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