濺了半身鮮血的徐英喘著粗氣,在大聲地呼喊著。
“受傷不能戰的,往兩邊讓一讓,互相包紮一下傷口!”
“還能騎馬廝殺的,向我靠攏!”
在徐英的呼喊下,殺透了敵陣的老兵墩子看了一眼新兵周曉東。
“你受傷沒有?”
周曉東喘著粗氣搖頭。
老兵墩子招呼周曉東道:“走,咱們去參將大人那邊整隊,準備再攻!”
“好!”
周曉東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催馬跟著墩子向徐英的大旗靠攏。
當徐英在收攏兵馬整隊,準備再次和阿魯帶等人交戰的時候。
從山溝裡衝出來的另一隊千餘名大夏騎兵已經宛如滾滾洪流一般從他們的身旁掠過。
他們氣勢洶洶地撲向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阿魯帶等人。
“大夏軍團萬勝!”
“騎兵第一營萬勝!”
騎兵們喊著震天的口號,揮舞著雪亮的馬刀,波浪式地碾壓而去。
阿魯帶等人也勒住了馬匹。
他們喘著粗氣,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各個面色嚴肅。
只見方才交戰的戰場上,橫七豎八的倒下了不少的屍體。
無主的戰馬朝著遠處逃遁,部落的旗幟都遺落在了戰場上。
僅僅一個照面的交鋒,他們就折損了差不多兩百餘人。
雖然大夏騎兵折損的數目與他們相當。
可對方的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繼續打下去,吃虧的只會是他們。
“不要戀戰!”
“撤!”
看到大股的大夏騎兵又大呼小叫地撲殺而來。
阿魯帶甚至來不及停下去將戰場上受傷的部落騎兵帶走。
他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帶著殘兵敗將奪路而走。
“阿魯帶!”
“你跑什麼啊!”
“站住!”
看到胡人騎兵們落荒而逃,千餘名從山溝裡衝出的大夏騎兵窮追不捨。
“咻咻!”
“咻咻!”
大夏騎兵邊追擊邊放箭,不斷有落在後邊的胡人騎兵被射落馬下。
“該死!”
眼看著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斷死傷。
阿魯帶這位禁衛軍將軍氣得直磨牙。
自己大意了!
誰知道大夏騎兵竟然鑽到了汾州的腹地了。
他們在此處設伏,自己疲憊不堪,兵馬不足,只能落荒而逃。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等一等,和兒子破多率領的大隊兵馬匯合後再追擊屠戮了自己部落的馬賊。
縱使遇到大夏騎兵,也有一戰之力,而不像現在這麼狼狽。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對方有備而來,自己如今岌岌可危。
眼看著後邊的追兵越來越近,阿魯帶心急如焚。
他們的戰馬長時間的騎乘,已經體力耗盡。
要是這麼持續下去,他們誰都走不了。
“你們斷後阻敵!”
“不然今天誰都無法脫身!”
阿魯帶對自己的一名親信吩咐了一聲,要他帶人斷後。
“是!”
這親信在稍稍猶豫後,還是放緩了馬速,答應了下來。
一百多名胡人騎兵留了下來,調轉馬頭迎上了追過來的大夏騎兵。
“殺啊!”
“鏗!”
“啊!”
在人喧馬嘶中,這百餘名胡人騎兵一個照面就被千餘大夏騎兵淹沒了。
千餘名大夏騎兵席捲而過,草地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