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雨衣全都溼了,可他進來後一點脫衣服的跡象都沒有。竟徑直轉個彎往樓上去了。斯文心想這人真是奇怪,有點像電影裡演的那種雨夜殺手。
想到電影就想到自己,她無奈笑了兩下,不再去管那個人。杯子裡的酒還剩小半,她的腦袋漸漸發暈,睡意變得濃重起來。
這時候一個侍應生走過來,直接伸手拿她的杯子。斯文急了,趕緊攔他:“你幹什麼,我還沒喝完呢。”
那侍應生笑著彎下腰來,趁她不注意湊近了到她耳邊,輕聲道:“斯小姐是嗎?你的朋友在二樓a號包廂等你。”
朋友,等她?斯文腦子有點打結,還沒想好要不要去,那個侍應生竟直接伸手扶了她一把,硬把她從沙發裡摻了起來:“二樓a號包廂,別走錯了。”
斯文轉頭去看,正好頭頂一束光打到那侍應生臉上,只覺得那人的笑容充滿詭異的感覺。她不由顫抖一下,踉蹌著掙扎開,在對方目光的逼視下,晃晃悠悠往二樓走去。
走在樓梯上的時候,她大概已經猜到是誰找她。等到了包廂一看,發現剛剛那個穿雨衣的人就站在那裡,面對著窗戶背向著她。聽她開門進去也不轉頭,只沉聲吩咐她:“把門關上。”
聽到這聲音斯文心裡一定,反而不害怕了。她關上門站在原地,並不靠近那人,只是問:“您找我有事兒?”
“應該是你想找我吧。”
斯文也不避諱,直接說出心中的想法:“是,我是挺想找您的。我現在一點工作也沒有,我心裡沒底有點發慌,您能幫幫我嗎?”
包廂裡光線很暗,那人只開了一排地燈,照出他穿著雨鞋的雙腳。除此之處他的上半身完全隱沒在黑暗裡,顯然不願意和斯文見面。
他的聲音做了偽裝,刻意壓低許多:“你應該不是求我,而是想質問我吧。你幫了我,按我的吩咐去做,結果現在什麼也沒撈著,你不恨我嗎?”
當然恨,可當著他的面斯文不敢說:“沒有,我知道您一定會幫我的。”
“是,我會幫你,你想紅我就讓你紅,並且會很紅很紅。”
“那要怎麼做呢?我現在一點工作也沒有,都快被人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