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到頭來全都為他們做了嫁衣裳,銀子全都進了何苒的腰包,我要是你,一準兒會找塊豆腐撞死。”
柳山河最不願意提起的,就是柳家被何苒抄沒的那些家財。
當然,柳家的家財與皇帝損失的那些相比,只是小巫見大巫,但也足能令柳家家宅不寧了,柳家的那些親戚,直到現在還以此為由來找他打秋風。
柳山河雖然權傾朝野,可他畢竟是文官。
歷來在朝堂之中,勳貴與文官便是兩個不同的圈子。
現在的勳貴,都是太祖封的,他們的祖上都是跟隨太祖打過天下的。
本朝至今也不過五六十年,名將風流還沒有雨打風吹去,如延安伯這樣的勳貴,從龍之功還在。
柳山河在他那個圈子裡呼風喚雨,可是對上這些勳貴,他也只能避而遠之。
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今天,延安伯顯然就是要興風作浪,尋釁滋事。
延安伯清清嗓子,衝著眾人抱了抱拳,朗聲說道:“剛剛柳首輔既然說起老子與驚鴻樓的關聯,那老子就要說一說,小人的髒水眼看就要潑到老子頭上了,老子若是不能自證清白,誰知道下一個被燒的會不會就是老子的延安伯府呢。”
眾人心裡明白,上一個被燒的是金陵驚鴻樓,當時皇帝可是把過錯全都推到太皇太后頭上了。
延安伯這老小子,不僅罵了柳山河,連皇帝也一起帶上了。
定國公說道:“別賣關子了,你和驚鴻樓有什麼關係,快點說說吧。”
延安伯嘿嘿一笑,看向臉黑得像鍋底一樣的柳山河。
“若說老子和驚鴻樓的關係,其實就是買賣關係。
老子府裡的那點醜事,想來你們也全都知道,老子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太祖他老人家。
老子恨自己晚生了幾十年,不能像老子的爹一樣,跟著太祖一起打天下。
也怪老子,只顧著家國天下了,沒能把家宅管好,老子的小兒子,被府裡的一個妖精給害死了,這事瞞了老子二十年,還是老子的夫人尋到驚鴻樓,前前後後花了五千兩銀子,終於查出真相,給老子的那個可憐的兒子報仇血恨。
這是老子的家醜,不過也不是秘密,在座的全都知道吧,是不是,你們是不是都知道?”
眾人有偷笑的,有點頭的,當年延安伯上摺子廢掉世子,改立世孫,他的愛妾死後赤身露體,暴屍荒野,這件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
而這件事的幕後推手,就是驚鴻樓。
只是沒想到,延安伯府竟然付出了五千兩銀子的代價。
延安伯說完,看向柳山河:“柳首輔,老子雖然花了五千兩,可若是和你們老柳家相比,老子這五千兩就是個屁,放出來就沒了,比不上你們老柳家給何苒贊助的軍費,據說至少也有五六十萬?哎喲,嘖嘖嘖,這五十六十萬足夠何苒打下半個江南了吧?何苒也真是不懂事啊,怎麼就沒給柳首輔你封個爵爺呢?”
延安伯轉頭去看定國公:“你說,柳首輔此舉,夠不夠封個國公的?”
定國公:“夠,當然夠,別說是國公了,異姓王也不是不行啊。”
眾人得,一轉眼柳山河就成了何苒親封的異姓王了。
京城的勳貴當中,以定國公府和武安侯府最為德高望眾。
武安侯府有個忠勇夫人李錦繡,而定國公府則有一位九十多歲的老太君。
當年打仗的時候,老太君可沒少親自下廚給武將們打牙祭,就連李錦繡的公爹、延安伯的親爹,都到老定國公家裡蹭過飯,後來定都京城之後,這些勳貴家的下一代,更是整天往定國公府跑,誰讓定國公府的飯菜好吃呢。
因此,雖然這些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