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惠不是杜芸娘,她不認識秀姑,和秀姑也沒有袍澤情誼。
在她看來,無論初衷是什麼,秀姑分裂驚鴻樓,就是她的不對。
杜惠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聲喝道:“你做過大掌櫃,我也做過大掌櫃,再說,無論何家軍還是苒軍,全都沒有論資排輩的說法。
想給人當長輩,回家對著你的徒子徒孫們說去,在我這裡,行不通!”
秀姑呵呵冷笑:“什麼苒軍,我不承認!”
她轉向小葵:“我還好心好意提醒你,那個何苒是騙子,你還是不聽是不是?”
小葵嘆了口氣:“秀姑,我給你寫過幾次信,看來我都是白說了?”
秀姑冷哼,小葵給她的信,除了第一封被她看過之後撕得粉碎,後來的信她看都沒看就扔進火盆了。
“小葵,你是把大當家的話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大當家說過,她不會再替別人養孩子!
大當家一言九鼎,她說過不養就不會養。
那個何苒自稱是大當家的傳人,她配嗎?”
杜惠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幾支銀針,秀姑話音剛落,杜惠手裡的銀針便已經射了出去!
小葵來不及阻止,只能搖頭,驚鴻樓的女人啊!
杜惠武功不行,便另闢蹊徑,她的這手銀針,針無虛發。
可惜秀姑離得遠,根本不知道,所以也沒有防備,等她反應過來時,三枚銀針分刺她身上三處穴道,她不能動,亦不能言。
秀姑大怒,可是沒用,只能憤怒地瞪著杜惠。
這個臭丫頭是杜芸娘養出來的?
她對杜芸孃的印象還不壞,沒想到杜芸娘卻養出來這麼個壞東西。
秀姑不知道,除了李錦繡以外,沒人敢和她硬碰硬,而杜芸娘那更是有多遠就躲多遠,除非秀姑受傷,否則兩人沒有交集。
秀姑脾氣雖差,性情也古怪,但她嫉惡如仇,愛憎分明,手下也有一批死心塌地的姐妹,否則當年她也就不能帶走一批人了。
見秀姑被治住,小葵一臉貓哭耗子:“秀姑啊,不疼吧,杜惠這孩子下手很準,你放心,頂多十二個時辰,十二個時辰後就自解了,不會留後遺症的。”
秀姑怒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此時的小葵已經被萬箭穿心。
小葵對杜惠說道:“咱們要馬上把她轉移,她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的,一會兒她的人回來,咱們就麻煩了。”
秀姑......
文秋等在外面,見小葵和杜惠從牆頭上跳下來,她們身後,一個丫鬟揹著一個人也跟著跳下牆頭。
文秋連忙迎上去,正想幫忙,小葵說道:“你別碰她,小心她能動以後閹了你。”
文秋......
為了避免秀姑的手下把整個村子擾得不得安寧,小葵讓一個丫鬟留在這裡,她和杜惠帶著秀姑去了之前租下的農戶。
晚上,丫鬟回來稟告:“老太太,來人聽說秀奶奶和您在一起,一句也沒有多問,好像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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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笑得合不攏嘴,對杜惠說道:“我說對了吧,就她最倔,別人心裡都清楚得很。”
杜惠對秀姑沒有好感,什麼倔啊,這人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次日天剛亮,小葵就派人去了城門前,巳初,來人回來稟報:“大當家的車馬距京城十里。”
小葵大喜,對杜惠說道:“惠兒,快,安排一下,帶上你秀奶奶,咱們去接大當家。”
秀姑更生氣了,這些可惡的東西,還不給她解開穴道,她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還怎麼衝到何苒面前,指著何苒的鼻子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