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加班到很晚,我要回去睡一覺,黛麗絲,你安排人手去看一下最近我們接觸的幾個病人,問問情況,記錄放在我桌子上就行,我會在晚飯之前回來。”
席勒拿掉了自己白大褂口袋裡的筆,對著大師姐點了點頭,黑髮姑娘對他笑了笑,比了一個保證完成任務的手勢。
“加班到很晚?”查爾斯有些疑惑的看著席勒的背影,他說:“昨天我們不是10點多就散了嗎?”
“博士的作息很正常,準確點來說,正常到不正常。”黛麗絲收起了筆,眼神在查爾斯和大衛的身上來回晃,她說:“你們的眼睛很像,你們是兄弟或者親戚嗎?”
大衛沉默著搖了搖頭,黛麗絲也沒有多問,她說:“最近出差的人有點多,我們人手不足,因為我們科室的性質,絕大多數接觸的患者都不在本科住院部,最遠的可能在第四住院部,你們誰願意去?”
“我去吧。”大衛站了起來說:“反正多遠對我來說都一樣,給我他的門牌號和名字。”
“哦,這可不行。”黛麗絲搖了搖頭說:“我會幫你在系統裡預約,然後你去前臺查,護士會告訴你他在哪個病房,進去先叫名字,如果不理你,就去找值班護士和住院醫師。”
“為了防止冒名頂替?”查爾斯問。
“為了防止有人別有用心。”黛麗絲嘆了口氣說:“總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冒充醫生和護士,你們懂的,聯邦調查局什麼的。”
大衛離開之後,查爾斯看向她問:“那麼我呢?我去哪兒?”
“我聽席勒醫生說,你更偏向於學術研究型,所以我想給你省點時間,你就去離這裡近的婦產科住院部,看看昨天接受干預的那位女士吧。”
“麗莎女士?”
“是的,不過你要小心點,她的丈夫情緒比較激動,很容易哭,那個病房的護士哄他都哄煩了,你正好去幫她們解圍。”
查爾斯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梅拉醫生的目光一直粘在他的後背上,但查爾斯著急去看麗莎,並沒有察覺到。
查爾斯又來到了昨天那個走廊的拐角,聽了半天發現裡面沒動靜,叫住了一個護士,問了問才知道,他們去院子裡散步了。
穿著病號服的病人三三兩兩的圍著噴泉看水,也有被病人家屬陪著散步的,查爾斯在花園最角落的一棵大樹下找到了坐著輪椅的麗莎和她的丈夫奧克斯。
麗莎的懷裡抱著一隻貓,長毛布偶貓,她不斷地撫摸著它的耳朵和頭頂,奧克斯笑得咧開了嘴。
可是好景不長,查爾斯剛下來,天就起風了,現在是紐約的初秋,儘管還未完全冷下來,風也刮的人涼颼颼的。
護士開始往樓裡趕人,麗莎不願意走,因為一旦她回去就只能放下貓,她靠在樹上表現得很抗拒,可是護士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只讓她的丈夫趕緊把她給勸回去。
事實上,奧克斯也希望麗莎儘快回去,她現在能坐著輪椅出現在室外都已經是個奇蹟了,這還是之前他聯絡了婦聯,得知麗莎的嚴重情況,特批給了她一支治癒血清,才能讓刀口這麼快長好。
可是麗莎現在的身體狀況仍然不好,治癒血清是要消耗她的體力的,但精神疾病又困擾著她,讓她連續幾晚都沒睡,此時面色蒼白,身體孱弱,彷彿隨時會暈倒。
查爾斯看到的視角下,麗莎就更可憐了,她蜷縮在輪椅上死死的抱著貓,無助的流眼淚,又被風吹得不停眨眼,嘴唇抿得都快沒有血色了。
查爾斯不得不走上前和奧克斯打了個招呼,奧克斯見過他,那天席勒和奧克斯說話的時候帶著查爾斯。
“天哪,查爾斯醫生,你是來查房的嗎?真抱歉,我們應該在房間裡等你的。”
“不,沒事。”查爾斯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