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才是本意,不然狗崽亂闖,跑進來怎麼辦。
“嗯。”陸谷應了一聲,心裡還是慌慌的,小心去看沈玄青臉色,可房裡暗沉沉的,讓他沒法看清沈玄青有沒有生氣。
沈玄青上床躺下了,陸谷更不好去看去察言觀色,高大的漢子身上比他熱,被窩裡多個人逐漸變得更暖。
風疾雨驟,躺著什麼也不做,聽見外面的雨聲漸漸就讓人神思飄忽,一會兒怔怔浮空,一會兒又跌回塵世,愁眉苦臉想辦法,如何才能讓沈玄青不生氣。
陸谷蓋在被窩底下的手微動,他心尖顫動,忐忑不已,但還是想碰碰沈玄青的手,想說他不會再推開了,可話堵在嗓子眼,他顫抖著,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忽然,沈玄青的手跟他碰到了,也是這一觸碰,沈玄青不再猶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那隻大手溫熱有力。
陸谷想說的話被堵住了,不再忍耐的沈玄青翻身壓住了他,一時之間,房裡喘ll息聲不斷,旖旎纏綿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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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連著下了半天加一夜,到 一更
這麼多魚要殺,一個人肯定弄不完,陸谷把灶火添旺之後就出去幫忙了。
他拿了刀剪和三個舊竹匾,一個竹匾放掏出來的臟腑,留給雞鴨吃,兩個堆魚鱗,端著倒出去方便,不然刮下來丟在地上不好掃,弄得滿地都是也不乾淨。
沈玄青搬了兩個樹墩子過來,稍矮些但截面還算平整,還挺沉的,拿來做殺魚的案墩子剛好,不會搖晃。
倒點水洗洗樹墩子上落的灰,等陸谷拿了凳子過來,他接過坐下,從木桶裡取出一條魚,一刀背下去就拍暈了。
見陸谷隨手取出來的是條大魚,尾巴還啪啪擺著,陸谷細胳膊細腿的,就算手上有力氣,沈玄青還是把已經拍暈的這條遞過去,跟那條大魚換了。
魚鱗邊刮邊濺,是避免不了的,樹墩上堆積多了後,拿刀往地上的舊竹匾上刮落,魚鱗大部分就落在竹匾裡了。
狗崽人立起來趴在木桶沿上,伸出一隻粗壯的爪子去拍桶裡的魚。
陸谷刮完魚鱗先起身去添柴火了,再從廚房出來就看見狗崽把腦袋探進木桶裡試圖咬魚,但被過來的大灰低吼著阻止了。
狗也是會看眼色的,乖仔消停了,也不再扒著木桶,下來站在地上,沒老實一下又去拍地上漁網裡的擺尾巴的魚,還低伏下身軀猛然往前一撲,自己一隻狗就能玩起來,它用爪子拍魚玩耍,陸谷沒管它。
太陽從雲縫裡照出來,天色更亮了,一看就知道不會再下雨。
殺了幾條魚後,魚身冰冷,手不知不覺就有點僵了,陸谷到廚房舀了熱水出來。
沈玄青把掏出來的魚髒扔進竹匾,這才把手放進溫熱的水裡泡了泡,他抬頭看了眼天說道:“明天再等太陽曬一天,地乾硬了好走,我後天出去打狐狸,明天咱們兩個一起,魚應該能殺完。”
冰冷的手在溫水裡得到舒緩,他擰了熱布巾擦擦手,又叮囑陸谷:“我出去的話你要再幹活,記得多燒些熱水暖暖手,柴火那麼多夠用,無需節省。”
這麼一說,沈玄青又想起什麼,開口道:“這次下山的話,買個湯婆子帶上來,滾水灌進去,白天手冷了捂上去,入夜還能塞進被子裡暖著。”
湯婆子可是好東西,他們鄉下燒不起好炭火,手爐腳爐用不起,但灌水的湯婆子咬牙買一個,往後冬日就很好過了。
陸谷只摸過兩次陸文的湯婆子,是杜荷花讓他給陸文提進房裡,那會兒正是寒冬,白天還好,能找個避風的地兒曬曬太陽,夜裡就不行了,湯婆子摸上去那麼暖,讓他記了好久,有時候還會想,他要是有錢了也買上一個,晚上睡覺就不冷了。
可那個時候,他只敢這麼想想,這會兒聽沈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