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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山林幽寂,從房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讓狗崽驚醒,它“嗚汪”叫一聲,但並未察覺到險情,屋裡的動靜也逐漸模糊,它又趴下睡了。
沈玄青原本想著解饞,可這裡只有他倆,放開了也不怕被人聽到,於是就成了過癮。
在家裡陸谷要捂著嘴巴才敢做,在這兒全然不用,自從看過乾坤圖後,他學了不少,逐一施展開來,發覺陸谷同樣得到歡愉後,哪怕被他弄哭了,他也覺得那是痛痛快快地哭,不用再遮掩,至於他自己,更是痛快。
翌日清晨,院門依舊緊閉,堂屋裡的狗倒是被放出來了,在院子玩耍撒歡。
沈玄青餵過狗後無心出門打獵,進房又摸上床。
陸谷睡得不怎麼安穩,睜開眼見到是他,又閉眼睡了,睏倦到一句話都不想說,渾身跟散了架一樣,哪兒哪兒都不舒坦。
見陸谷還想睡,沈玄青掀開一點被子,偷摸去瞧陸谷身上的痕跡,不看不打緊,一看連他也臊紅了臉。夜裡看不見胡亂衝撞加上啃咬,要不是他自己知道沒傷到,不然還要以為陸谷被苛責虐待了。
他連忙將被子掖好,順勢把陸谷抱進懷裡,臉燒耳紅心想,以後還是得收著力道,過不了癮就淺嘗輒止解解饞,這樣陸谷不會累到,說不定還能日日解饞,倒也不錯。
睡沉了的陸谷不知他心中所想,否則這會兒要是醒來,吃過昨晚的苦頭後,非得搖頭哭著相拒,哪有見天兒不做其他只惦記這事的。
“汪。”
被拴著的大白歇了一晚緩過點精神,見狗崽在院裡玩耍,它趴在麻袋上叫了兩聲。
接下來幾天,除了它受傷以外,兩人四條狗再沒出別的事,同以往一樣過著打獵的安生日子。
山林綠意盎然,但地上依舊有去年歲上的枯草幹條,狗崽四蹄踏踏而過,聽到動靜就機警地豎起耳朵,它如今壯而不肥,皮毛光滑厚實耐摔打,瞧著很是矯健靈動。
陸谷揹著竹筐從後面過來,看見這邊有能吃的嫩樹芽就抬手掰下,這種樹芽子長大後有點像野山茶,但不能當茶沖泡,這會兒長出來的嫩芽倒是能當菜吃。
家裡種的菜大多都沒長大,他倆上山就沒帶,只帶了冬瓜絲瓜和春菜種子,上來前兩天就在前院後院都種下了。至於要吃的菜,這漫山遍野都能找到各種野菜和葉芽,壓根兒就不怕沒吃的。
他在原地蹦一下,跳高抓住高處的樹枝拽下來,將嫩樹芽一一掐下,後退一步才鬆開手裡的樹枝,省得刮到臉。
手上身上沾了枝葉灰塵,他拍打拍打才拎起竹筐繼續尋找,待大半筐子滿了後才罷休。
這裡離竹林不遠了,陸谷想一下,轉頭喊道:“乖仔,走,去竹林挖兩根筍子。”
“汪!”狗崽叫一聲就跟了上來,不再貪玩。
無論挖東西還是採東西,大多時候他出來都會帶鋤頭或是鐮刀,一來用著趁手,二來在山裡也是個防備,今天雖是來掰嫩芽的,但出門前他想起沈玄青的話,說出門切記要小心,就把短鋤帶上了。
這會兒快晌午了,他腹中有些飢餓,心道挖兩根大春筍就回去做飯,於是反手抓住背後竹筐裡的鋤頭柄拿出來。
竹林就在眼前了,沒幾步距離,陸谷正要進去,狗崽忽然衝著竹林大叫起來,汪汪聲不斷。
他被嚇了一跳,握緊手裡的鋤頭看過去,發現不遠處一根細竹上纏著條青綠的蛇,蛇軀緩慢扭動盤旋,看得人頭皮一陣發麻。
竹青蛇有毒,就算沒被咬過,陸谷也覺得腳軟,今日還是不吃筍子了,他這麼想著,說道:“乖仔,快,回去了。”
他說著就往後退,退了幾步後連忙轉身,腳下走得那叫一個匆忙,狗崽見他走立馬跟上了,沒有莽撞進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