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領導面露難色,幾回竊竊私語之後,示意主持人控制一下場面,還是給大家一個機會。
“感謝大家的喜愛,但是脖子以下是不能播的,大家注意場合,回去再脫——”小主持可愛地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
下面一片善意的鬨笑,“籲”,氣喘吁吁的男團被他們班接走了,一群“關心”的學姐圍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就不能播了。(不是)
*
許意一邊唱一邊眨巴著他那雙耷拉著的水汪汪的狗狗眼,水平也就KtV麥霸的程度,甚在人生得俊俏,配上視覺效果起碼能讓歌曲好聽程度上升30%,“你想要的是現在,而不是那遙遠的未來——”
他能給得起未來嗎?
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然後失望地耳朵都似乎耷拉下去了,聲音帶著點顫,音都有點跑,“把你藏在心頭,每天每夜想你……不能想象沒有了你的未來——”
他的眼眶發紅,死死地盯著門口的地方,看起來似乎快哭出來了。
陸唯皺了皺鼻子,輕聲問岑淑慎:“黃玉琳沒來嘛——”
岑淑慎不忍地望了眼臺上左顧右盼的許意,他還在帶著哭腔地唱:“所有人都知道I can’t let you go,每個人都知道 I can’t let you go, 你為什麼還不知道……”
明明人潮洶湧,前一秒身邊還有人陪伴,燈光打在他身上,依然無法掩蓋那種鋪天蓋地的孤獨。
黃玉琳是她朋友,她理應該無條件站黃玉琳,可是他看起來,真的——
她垂下眼簾,很抱歉地對著陸唯很輕地動了下腦袋,“草”陸唯用力拍了拍前面的椅背,氣得臉都紅了,“就算只是個普通朋友,也不至於棄之不理吧?”
岑淑慎回想了一下黃玉琳平時的為人處事,其實還真不一定,她就是那種有特別堅定的自己的意見和想法的人,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就像是她和薛瑾瑜,如果對方想去吃火鍋,但是自己更想看書,如果看書這件事不是非常著急,他們都會改變一下自己的時間安排,但是黃玉琳不會,她看起來足夠不近人情,有時候會讓你懷疑,就算你病倒在她面前,她也只會擺擺手說,“你等一下,我先學個習。”
岑淑慎當然知道黃玉琳還不至於這麼不近人情,但是很多時候她就是會給你這樣的錯覺。
當然這些話沒法對陸唯說,她只能勉強扯出一抹笑,然後掏出手機,猶豫地問了問同桌,“你男朋友在唱歌,你要來嗎——”
陸唯又用力捶了下前面的椅背:“要是不喜歡許意,何必這麼糟蹋他的心意呢——草——你喊她沒?”
季陽是百般看陸唯不順眼:“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黃玉琳同學不來,關岑淑慎什麼事,你別像只瘋狗一樣亂攀咬人行不行——”
“我亂攀咬人?我什麼時候怪岑淑慎了,我就是問問她喊沒喊黃玉琳,我怪她幹嘛——你搞沒搞錯啊,季陽你針對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許意朋友啊別在這裝模作樣的——草——”他又罵了句髒話,用力踹了一腳前排的椅背。
季陽捲起衣袖,往旁邊挪了個位置,嫌棄得明明白白。
許意在臺上孤孤單單地唱,兩個朋友在下面熱熱鬧鬧地撕。
“……”
岑淑慎默默把身子往後靠,耳邊嘰嘰喳喳的,一會是,“那是許意和黃玉琳之間的事,不干你的事——”一會又是,“你就說許意慘不慘——”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樂在其中呢?”季陽的聲音清清冷冷的。
臺上唱歌的許意的聲音也清清冷冷的,含著很淡很淡的失望,“you know you know,感謝你陪我走過這一程——”
季陽的餘光似乎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