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做題做得她整個人都熱起來了。
她大概往教室裡打量一圈,幾乎沒有人到了她的進度,估摸著附近只有她一個人做到了答題卡的反面,最後兩道大題,拉差距的地方,不少人還在第一面的最後一題,也就是十七題冥思苦想,其實十七題本身不算很難,一方面思路有點巧妙,不太容易想得到,一方面計算非常的繁雜,就算走了更巧的那條路也有些複雜。
她有些小得意,滿意地把卷子翻過去核了一遍自己的答案和解題過程。
簡直是——perfect!
教室裡的氣氛一時間粘滯住了,所有人像是被小孩子玩的起泡膠粘在了卷子上,一動不得動。
她發現每次考試教室裡都是這種感覺,似乎空氣都是凝固的,氣壓異常的低。
只有她一個人在開心,把粘滯的氣氛揉搓成一團再無所畏懼地拉成一長條。
十八題的位置她早就練得滾瓜爛熟已經能解得相當漂亮了,但十九題被她順順暢暢地解開第三小問的時候她仍然有點不可思議,哪怕練習練到今天,最後兩道大題的第三小問也依然是她這種普通學生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場夢。
解題不順的話,花再多時間也一分都不給,判卷老師是一種冰冷的不近人情的不可名狀不可直視的生物,從不會因為你花了很多時間就給你辛苦分,祂只看結果,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
數學更是一種,花時間少做出來的題目遠比花大量的時間逼出來的答案更容易得分的科目。努力和果實總是不成正比,也因此讓一批又一批的學生被數學虐得體無完膚。
岑淑慎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她這才知道考運上來是什麼感覺,這道題目順得就像是她坐在出卷老師邊上,指著題目一點點告訴老師出題思路,她就像滑滑梯一樣順著出題思路嗖的滑到底。
漂亮,看20題。
20題是一道數列題。
20題是一道%¥@&*%#@¥%%¥#@***%¥#題。
是的,在岑淑慎眼裡,這道題近乎亂碼。
她揉了揉太陽穴,在心裡把自己顛來倒去地誇了一頓,岑淑慎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一切困難迎刃而解……一套誇完,她硬著頭皮順著擼題幹,彆彆扭扭地解到第二問,徹底卡死在第三小問上。
沒關係,做到這兒也很好了。
岑淑慎自我安慰地抬起頭來,一眼瞧見那個新來的金頭髮懶洋洋地趴在卷子上,金髮和墨色交織,襯的答題卡上最後一題的位置那麼鮮亮,那麼滿……
岑淑慎:???
她低頭又看看自己剛剛寫了一半的20題答題卡,一時心裡的驕傲噗地碎了。
等這張I卷交掉,還有II卷,岑淑慎打起精神認認真真往下做,還是老樣子在二項式定理上卡得明明白白。
二卷最後一題,一屆又一屆的考生常常懷疑,是不是這道題目是什麼無解難題,是世界十大未解之謎。明明題目層次拔高,但是依然要求你用高中知識範圍內的解法,不得超綱一步。
岑淑慎常常困惑於,到底特麼先超綱的是誰?
好,你這麼玩是吧。
你這麼玩的話她投降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