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千頭萬緒難以靜心,整整一夜也沒有定下心來,更不用提修煉之類的事了。
俞寒在原地一直坐到了第二天早上,等到天色重新亮起之時,他又開始盼望施師叔稟告了宮主前來放他,可如此等到天黑也沒有人影。
俞寒這一天晚上做夢夢到了很多人,老頭,秀才,老道,師叔,大廚,夢中隱隱約約他還看到一個素衣面紗的女子,側身間似乎眨了一眼睫毛,他想一一傳信給他們前來營救自己,可是無論如何他們也收不到信符,然後自己日復一日枯等下去,感到肚子餓得受不了,似乎便要在這裡活活餓死,到此為止了,忽然額頭傳來一陣痛感,將俞寒從睡夢中驚醒。
俞寒醒來一瞧並無人來此救他,倒是身邊滾落了幾個小瓶子,抬頭一望頭頂那層厚厚的白雲,難道這些瓶子是從雲裡掉下來砸的他?
他起身將瓶子撿起來一看,竟是五瓶辟穀豆,回想起夢中之事,不禁啞然失笑。
不過起來後發現肚子確實餓得慌,連忙取出一粒豆子吃下去。其實他儲物袋裡辟穀豆可不少,自己因為終日閉門鑽研,身上備的物資數量龐大,十年之內都無虞。
經這兩日的靜心回神,俞寒漸漸平息了有人來救的心思,心想既來之則安之,不如踏踏實實修煉做學問,苦惱能不能出去又有何用?
於是他重新走進洞中,再次將洞中摸索了一遍,發現並無別物,便來到洞口取出自己的佈陣器具,在洞口處設下一層隔絕禁制。
這一道禁制他用的不是一般隔絕禁制,乃是他在藏經樓一部高深的陣法紀要中看到的,目前自己所會強度最高的一個隔絕類禁制。
洞口禁制布完,俞寒便將自己神識向洞外探去,毫無疑問的神識一到洞口便如撞上一堵牆一般,根本無法逾越。
俞寒見此頗為滿意,取出自己最先買的那個雙鎖隱氣陣陣盤,佈置在洞中央,連忙取出五彩石一試。
這五彩石一出儲物袋,立刻便有滾滾潮水般濃郁的靈氣溢了出來,俞寒精神高度緊張,緊盯著這靈氣不放,不一會兒便將這丈許大的洞中充盈透了。
俞寒等了良久發現這靈氣並沒有消失,不由得大鬆一口氣,原來他見此處位於本該靈氣最盛的凌霄絕頂旁邊,卻沒有半點靈氣存在,十分詭異,應該是設有強大的陣法將靈氣徹底隔絕了開,擔心這五彩石靈氣出來後也會受到影響,不過現在一看便放下心了。
俞寒想了想,先將五彩石收起,在洞中環繞邊緣一圈又佈下一座隔絕探測的陣法、一座隔絕靈氣的陣法,再加上陣盤多重阻隔,方才放寬心,取出五彩石打坐修煉起來。
此時修煉俞寒一心一意,再也不去管外界要如何處置他,反正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反而讓他一直耽擱的修煉再無阻礙,重新拾了起來。
俞寒這一番打坐一直持續到次日方歇,他起身走出洞口伸個懶腰,長吸一口清新空氣,此地雖然靈氣不得進入,空氣卻是一點不差,俞寒久違的全身心打坐投入修煉之中,此刻渾身舒坦。
修煉了一天一夜後,他將從藏經樓以數萬靈石購入的鉅額玉簡,翻出來繼續研究,正好轉換一下思緒,兩者結合相得益彰。
等到研究累了或是遇到疑難,俞寒便停下睡覺休息,睡醒起來繼續修煉,如此度日絲毫不覺時間的流逝,慢慢的俞寒自己竟將還身處囚籠之中的事情給忘了,更不用說還能想到外面還有沒有人會救他。
一天他正在外面平臺之上研究陣法之道,忽聞頭頂出現動靜,連忙抬頭看去,只見頭頂那片雲層中小口大小的地方一陣翻湧,隨後打下一道光柱下來,光柱一閃即逝,轉眼雲層又恢復如初,只餘光柱所照過的地面上出現了五個小瓶子。
俞寒上前拿起一瞧,果然仍是五瓶辟穀豆,看完他又抬起頭,望著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