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興致,翻手從袖中取出一把飛刀握在手中,凝神以待。
範德邦來到俞寒身前兩丈,腳下步伐驀然一變,手中寒刀斜地裡一劈,從側方直取俞寒腰際。
此時他十分謹慎,再沒有一絲託大,此刀根本不是實招,刀劈到半路便陡然一轉,一片刀光閃過,範德邦身形一矮,又貼地掃向俞寒下盤。
這變化雖然精妙,但俞寒極擅變向,兩腿微微一躍,持刀單手下指,頓時頭下腳上整個倒轉過來,手中飛刀一下壓住範德邦單刀刀面,死死壓在青石板上。
範德邦大驚,連忙提氣一抽卻不動如山,心急之下另一手運起一掌朝上拍去,和俞寒另一掌轟然擊在一處,竟再次陷入之前的境地。
俞寒引著他的手掌,順勢落在此人面前,內力猛然一衝,另一手飛刀驀地一鬆,又將範德邦朝著臺下推去。
這次俞寒將勁力加了不少,範德邦再無餘力抵住,直接飛出擂臺老遠,一直落入人群之中,隨後一個鷂子翻身飄然落地,仍然保持瀟灑形態,口中大呼,“我傷勢復發,一口內力提不上來,可惜!可惜!你這小子,我看你內力遠勝那千里追風索魂刀,你該叫萬里追風索魂刀才對。”
俞寒不聽他言,抱拳行了一禮,隨後便回樓裡休息。
這一日過後,在城中各大賭坊之中,有一個名字越升越高,最後來到了賠率一比九的高位。
事實上每一日的比試過後,賭場中都會立刻重新洗一次牌,只是今天這一個百里追風索魂刀的名字,第一次引起眾人的重視。
與此同時,俞寒第二日的對手也已出爐,這是官府特意為了方便下注,每一次都會提前將對戰名單給出來。
不過儘管俞寒連戰連捷,但此刻他的注下的也是幾乎沒有,因為他明日的對手,乃是大名鼎鼎的擎天一柱王鷲濤。
此人的賠率仍然高達一比二,雖然押他賺的不多,但總好過打水漂。
此時在天林城中最大的一家賭坊之中,百里追風索魂刀的名字之下,忽然多出一摞銀票。那操盤手吃了一驚,將銀票點過,竟整整有三萬兩巨資,這人再次嚇了一大跳。
“這位朋友確定是下這個人嗎?需知買定離手,沒有反悔的道理。”
“那是自然,明日準備好我的銀子就是。”
此人說完轉身就走,眾人看其相貌,實在沒什麼特徵,俱是鬨堂大笑。
“哪來的土老冒,胡押一通,還明天準備好他的銀子,我看他明天等哭吧。”
“呵呵,若是人人都聰明,咱們賺誰的錢?”
次日,比試的程序此時已近了尾聲,那鐘樓裡也沒有多少人了,俞寒在萬眾矚目、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中走上擂臺。不過這歡呼並不是給他的,與他一起上臺的是一位黑鬚長臉男人,一雙大手骨骼突出,青筋暴起,一看就知其手上功夫相當了得。
今日俞寒一上臺,便察覺出有一股股窺視的視線鎖定住了他,場下人山人海中一陣竄動,一些耗子般的人物一下便動了起來。
雖然這種動靜每天都有,但基本都是各大賭坊以及貴人勢力,派人來此打探情況,隨時回去傳訊,但今日這動靜給他的感覺卻決然不同。
這讓他想起了聽風樓的探子來。
臺上兩人照例互透過姓名,隨後王鷲濤還特意轉身,朝給他歡呼的人群拱手示意,也沒搭理俞寒,直接繞著擂臺跟四面八方的觀眾打起招呼來。
此舉讓臺下觀眾,瞬間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狂熱,險些衝破官府守衛把守的圍欄,其中一位守軍似乎也是相當推崇此人,差點開啟關口,帶著外面眾人一起衝了進來,幸虧被旁邊守衛及時攔住。
俞寒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次比試之前,都會像這樣來一套,但此刻此人的表現,卻給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