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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派出所了?”梁文華、紀友生同時發問,“帶派出所”這四個字可不是小事了。
“嗯。”蘇紅梅哭著點頭。
“這個聞青太過份了,章方方一個姑娘家,就算犯什麼錯,也不該送派出所,這不是毀人姑娘家的名聲嗎?何況不就幾件衣裳一模一樣嗎?一模一樣又怎麼了,準你賣包子就不准我賣包子了?忒小家子氣了!”梁文華氣憤地說。
梁文華越說,蘇紅梅越哭:“這可咋辦啊!派出所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地方,方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這怎麼受得了啊!”
蘇紅梅一聲哀過一聲的哭,把章方方對紀彥均的好,對梁文華的好,對紀友生的好,對紀寧芝的好一一哭出來。
章方方對紀彥均始終如一。
章方方對梁文華百般惦記。
章方方對紀友生尊重敬重。
章方方對紀寧芝愛護有加。
哭的紀友生、梁文華都不好意思起來,不待章方方的舅舅說話,梁文華就先開口說了:“友生,我記得彥均有幾個朋友是公安,要不就讓彥均問問情況吧,方方一個姑娘家在派出所總不好吧,是吧?”
“成,搬個電話給彥均,讓他找找關係問問情況。”紀友生說。
“謝謝,謝謝。”蘇紅梅抹著眼淚說。
章方方舅舅也在一旁說話。
紀友生便起身走到條几跟前的電話機前,從條几抽屜裡掏出一個電話本,翻了幾頁,開始按號碼。
梁文華、蘇紅梅、章方方舅舅在旁邊屏息聽著。
不一會兒,那邊接通了,傳來剛子的聲音:“喂,你好,我是剛子,你哪位?”
紀友生連忙說:“是剛子啊,我是彥均爸。”
剛子立刻禮貌說:“叔,您好您好。”
紀友生笑呵呵地問:“剛子,彥均在嗎?你讓彥均接個電話,我找他有點事兒。”
“彥均?叔您不知道彥均幾天前就回去了嗎?”剛子問。
紀友生一愣:“回哪兒去?”
“南州啊,估摸著這會兒已經下火車了。”剛子說。
紀友生心情複雜地掛上電話。
梁文華、蘇紅梅同時問:“怎麼樣?怎麼樣?彥均怎麼說?”
紀友生直接說:“彥均已經回來了。”
梁文華驚喜:“那人呢?”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梁文華疑惑。
紀友生說:“彥均三天前就出發回來了,現在應該到了南州火車站,但是我們都不知道。”
梁文華頓時怔住,她自己的兒子她清楚,為了怕她擔心,平時出差換個地方都打電話通知,自從這次離家出走後,他什麼事情都不跟她說了。
這……
“那我們到火車站去找彥均啊!”蘇紅梅說。
“對,去火車站找!”梁文華立刻附和,她倒要問問紀彥均這是在鬧什麼。
說著梁文華就開始收拾收拾,準備去火車站。
而此時南州火車站紀彥均穿著灰色長袖,黑色褲子,看上去英俊但卻有些疲憊,拎著一個軍綠色的包裹從出站口出來。
出來後,他沒有找城鄉汽車車坐回縣城,而是向南州一中走,結果趕上今天是星期天,南州一中學生寥寥無幾。
上一次他沒想到去找聞青的班主任問聞青的住址,這次想到了,詢問看校老頭,找到了班主任趙老師的住址,誰知趙老師回鄉下還沒回來。
紀彥均受挫地將軍綠色包狠狠甩在趙老師的門口,皺著眉頭坐在包上,掏出煙開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