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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憐容輕輕撥出一口氣:“可妾身想回去了。”
“好,那就回去。”
趙佑棠命人提著燈籠在前頭引路。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哪怕仍是跟來時手牽著手。
這種氣氛叫趙佑棠很不適應,他已經習慣與她說笑,習慣看她犯傻,習慣她那樣依戀自己,唯獨沒有習慣她的沉默。
可此刻,她走在他身邊,神色淡淡,就跟四周的月光一樣,冷清極了。
那不是平日裡的她。
趙佑棠看了她好幾次,可沒有一次,她在看著自己的。
趙佑棠忽然又有些生氣。
他雖然沒有提那件事,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她竟然就這個態度,別說他還親自送她回延祺宮!
“阿容?”他手一緊,問道,“你莫非還在生朕的氣?”
馮憐容心道,她生不生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他是皇帝,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也阻止不了。
她努力笑一笑,回道:“沒有。”
“那你怎麼不理朕?”
馮憐容抬眼:“妾身這不是在跟皇上說話嗎?”
趙佑棠咬牙,那是他先說話的好不好!
馮憐容看他像是不快:“要不皇上就送到這兒罷,反正就要到了。”
趙佑棠沉著臉:“朕說送你,自然會送到底。”
這語氣冷的跟外面的風差不多。
馮憐容倒有點兒怕起來。
畢竟他是皇帝嘛,別說借個狐裘了,就是要蘇琴侍寢,她又能如何,還不是得笑臉相迎?可這會兒自己竟然真的在生氣,在傷心。
她搖搖頭,這樣不行,她還得同他好好的,可結果無論怎麼提起精神,心裡頭就是沒有這種歡快。
馮憐容又慌了。
她其實根本也沒有資格生氣不是嗎?她早應該想明白了!
可為何……
就在她思考間,他們已經到了延祺宮。
馮憐容走入溫暖的殿內,只覺渾身舒服,不由自主就露出淺淺的笑容。
趙佑棠看在眼裡,又不高興了。
她剛才果然在給他臉色看!
寶蘭上來給馮憐容把狐裘解下。
馮憐容轉頭對趙佑棠道:“謝謝皇上送妾身回來。”
這是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