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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這藥膏很清涼呢,就跟夏天吃西瓜一樣的。”她翻了個身,抱住太子的胳膊,瞧著他俊美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可思議。
原先只當太子很不容易接近,現在這一年多相處下來,她覺得不是,他有時候真的很親切的,不過不知道當上皇帝以後,會不會還是這樣。
當年太子是皇帝時,她已經沒有再侍寢過他了,有時候皇后舉辦盛宴,她得見一面,都覺得他身上威壓甚重,只在那個妃子面前,他才會露出幾分溫柔。
馮憐容想到這兒,心莫名的一痛。
看她神遊天外的樣子,太子捏捏她的臉問道:“在發什麼呆呢?真當我是宮人了,瞧你享受的。”
太子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在服侍她一般,皺一皺眉,把藥膏一扔,拿了綢巾擦手。
馮憐容回過神,嘻嘻一笑問道:“殿下,妾身上回的信,殿下是不是……不喜歡呢?”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他真不喜歡,她下回再也不這麼寫了。
太子:……
不喜歡他還要她侍寢幹什麼?
不過他又一想,要是換作別的人,恐怕早被他視為蕩婦了。
太子在心裡嘆氣。
見他面色很奇怪,馮憐容低聲道:“是妾身無禮了,有失婦德。”
太子聽了忍不住笑。
還婦德呢,他感覺她哪怕生了孩子,還是跟小丫頭似的,跟婦人完全沒關係。
“算了。”太子大度的摸摸她腦袋,跟她說起一件事,“你哥哥考上進士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戶部觀政。”
這事兒是好事,不過馮憐容身在宮中,怕是一直都未知。
事實上,前一世,她是不知道,一直到那年太子登基,允許她們這些妃嬪新年時與家人通訊,她才瞭解。
但這一世,哥哥考上了,馮憐容還是很高興,心想哥哥果然就是哥哥啊,不管什麼時候,都很厲害,都能當官呢。
她笑道:“謝謝殿下告訴妾身,哥哥在家中一直都很勤奮,這也是他該得的。”
太子笑了笑:“勤奮未必都有回報,你哥哥算是聰明人。”
他重掌大權之後,對各衙門官員都瞭如指望,有回看到戶部人員,見到馮孟安的名字,當初家書一事,他從嚴正之口得知馮家的大概情況,便猜測那是馮憐容的哥哥。
後來一查果然是。
他正當想起,就把這好訊息告訴馮憐容。
馮憐容得意道:“咱們一家都很聰明的,爹爹在二十二歲就考上了進士,我娘什麼都會做,燒飯燒菜可好吃了,還會釀酒,爹爹那會兒在外面當知縣,娘一個人帶大我跟哥哥的……”
太子認真聽著,這會兒道:“就你最笨。”
馮憐容被他忽然打斷,一下子被口水嗆了,咳了半天。
太子一邊給她拍背,一邊笑。
馮憐容心道,真是個壞蛋啊,看她咳成這樣了,還笑!
正當二人歡鬧著呢,嚴正忽然在外頭,用抖抖索索的聲音道:“殿下,殿下,皇上……太后娘娘請殿下過去乾清宮。”
太子猛地坐起來。
馮憐容愣在那裡。
皇上要駕崩了嗎?
比以前提早了大半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