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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棠看她一臉疑惑的表情,也是不太明白她的想法。
平時與他在一起明明挺膽大的,怎麼在他來不來,走不走的事情上面那麼拘泥,非得還要他主動。
他伸手抬起她下頜:“朕要不記得你了,看你以後如何。”
馮憐容一怔。
只瞬時過後,她的心就像被細小的針尖刺了一般疼痛。
看她臉色發白,趙佑棠眸色也暗沉下來,可他沒有撒手,還是捏著她下頜,眼睛緊緊盯著她。
馮憐容嫣紅的嘴唇微張,有些透不過氣。
那六年的回憶正如潮水般湧過來,淹沒她。
那六年,她是沒有得寵的,期間如何過來,她記得太清楚了,正因為愛著他,她才痛苦,所以這一世,她不想再走那條老路。
可偏偏,他又看上她了。
這兩年寵著她,她像是飛上了天。
然而,她心裡清楚。
這種愛是不能到頭的,誰讓他註定是皇帝呢。
只是她沒料到,不得寵,她傷心難過,得寵了,好似也不會叫她有多痛快,她只是不去想它。
把這些事情深深埋在心裡,不去解開它。
結果,他非要說這一句。
馮憐容的眼睛慢慢起了水霧,輕聲道:“皇上記得妾身,那妾身自是高興,可皇上若不記得,妾身也挺滿足的,妾身就跟園子裡的花兒一樣,開過,亦結過果實了。”
遺憾是有,可也就這樣了。
她這輩子,被他喜歡過,生了他的孩子,似乎也不該再多求什麼。
趙佑棠的手慢慢鬆開。
他原本只是逗她的,誰想到她竟說這些。
他突然就很惱火,訓斥道:“朕就算不記得你,還有孩兒呢,你當這兒光有你?你腦袋怎麼長的?”
還說什麼不記得她,她就跟園子裡的花一樣,她是花嗎,她可是人,還是他孩子的娘!
馮憐容掏心掏肺一句話,反而遭來平白無故的斥責,她委屈的道:“妾身說的是真的,將來皇上還有三宮六院呢,就算不記得……”
趙佑棠見她還要胡說八道,索性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
這一回合,兩人好久沒說成話。
光在動了。
等到天漆黑,快要戌時了,趙佑棠才放過她。
馮憐容渾身上下幾乎沒個白淨的地方了,她躲在被子裡,氣憤的道:“你給我弄這麼多紅印子,我怎麼好去洗澡了。”
趙佑棠冷笑,關他什麼事,叫她瞎說!
等到他衣服都穿好了,馮憐容還是不出來。
趙佑棠吩咐鍾嬤嬤:“給你們家主子洗一洗。”
馮憐容死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