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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憐容小心肝一顫,生怕自己被咬痛了。
結果太子在她臉上輕輕啃了啃就移到嘴上去了。
太子這方面作風豪放,時常當著眾人就這樣,故而那些嬤嬤,宮人見到太子來,很自覺地就紛紛迴避。
馮憐容給他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被放開時,臉都憋紅了。
她大口喘了下氣,才正常,真好奇他怎麼不用中間休息會兒的。
“殿下,裡衣做好了。”她喜滋滋的拿過來。
太子拿來在身上比劃一下,只見剪裁倒是很合體,就是這繡的花,好像有點兒不那麼精緻,不過她又不是繡娘,也算可以了。
“還行。”他點點頭。
馮憐容這臉就垮下來。
還行就是不行的意思,她哪兒聽不出來,不然肯定說很好!
太子看她嘟著嘴,笑道:“我回頭就穿上,咱小貴人做的,肯定舒服。”
馮憐容又高興了,給他看小孩兒的。
兩人說說笑笑,太子忽然想到一事,走到她臥房一看,只見那福字還貼著呢,當下就皺起了眉:“上回不是叫你拿下來,這都一個月了,早過完年了,放這兒多不合適。”
“挺好的啊,可以放到明年過年呢。”馮憐容不覺得有什麼。
太子雖然高興,可每回來看到這裡貼著福字,他總覺得很奇怪啊,太不協調了!
“算了,我給你畫幅畫罷。”
馮憐容大喜:“真的?畫畫?”
“還騙你呢,現在就畫。”
太子說做就做,立刻叫嚴正去把他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都拿過來。
馮憐容心想,真挑啊,她這兒也有筆墨紙硯,他居然不用,還非得用自己的。不過他用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她這些也比不了。
嚴正拿來後,就磨墨了。
太子醞釀了一會兒,拿起毛筆作畫。
馮憐容在旁邊,呼吸聲都小一些,生怕打攪到他。
過得好一陣子,太子才畫完。
馮憐容探頭一看,畫上一個美人兒正躺在花叢裡睡覺,人是側著的,面如白玉,眉目如畫,睡得很香很甜,好像在做一個美夢似的。
旁邊的花兒再好看,也只是襯托她的綠葉罷了。
馮憐容看得目不轉睛,忽然之間叫道:“殿下,這不是我嗎?”
怪不得這麼眼熟,不過她又嘻嘻笑道:“殿下把妾身畫美了。”
她哪有這麼美啊。
太子看她一眼,挑眉道:“誰說我畫的你,你睡起來就跟小豬似的,這人哪裡跟你像了,沒見過你這麼自吹自擂的人。”
馮憐容氣得跳腳,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下,輕聲道:“討厭,真討厭。”
她不敢大聲罵他,雖然很想。
哪個喜歡被人說成是小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