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去懷素師叔的酒窖裡掃蕩了一番,出來碰上了三五個不務正業聚眾玩樂的弟子,秦墨端著長輩的姿態把人嚇了回去,隨後佔了他們的地盤放肆大笑起來。
膽子忒小。秦墨搖頭評價。
這一晚,他將上清門遊蕩了個遍,許多人和事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
他一路走一路喝,好在還記得要回去,只是一腳邁進枕流峰後便放任自己醉倒在竹屋廊下了。
柳凝翌日起來差點被他絆倒,秦墨也不知醒酒了不曾,半是迷濛地掀開眼皮,一把將人拽進懷裡,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師兄,你來領我回去了嗎?
第22章
此情此景,頗有些似曾相識。
秦墨醉意未散,但還算清醒,他一手按在柳凝後腰上,怕人跑了似的將其扣在懷裡,像只大貓一樣在柳凝頸窩蹭了蹭。
失去視覺後,其他方面的感覺就變得格外敏感起來。柳凝顫了顫,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躲,只好雙手抵在他胸口,避免更近一步的接觸。
奇妙的是,這樣的舉動並不惹人惱怒,反而因為睽違已久的熟悉感讓他覺得些許欣慰。
阿墨,你醉了。
秦墨拒不承認:我沒醉。
好吧,你沒醉。
他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叫秦墨感到一絲不滿,遂蹙起眉頭不高興地說:你不要哄我,我昨天雖然醉了,但現在已經醒了。
我就喝了一點點。
說著抬起頭來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柳凝看不見,只是無奈地笑,你又去偷懷素師叔的藏酒了?
秦墨嘿嘿一笑,反正她不喝,放著多浪費啊。
其實懷素不是不喝酒,她只是捨不得喝而已,那酒窖裡的東西,收藏意義是大於實際意義的。
秦墨並非第一次做這種事,但那是一百多年前,他還是上清門二師兄的時候。
因此這番景象固然似曾相識,卻也讓人感到十分訝異。
柳凝想了想,記起他失憶的事,好脾氣地勸他回房休息,不想宿醉後的秦墨竟變得格外黏人,師兄陪我一起。
他重新擁上來,含著醉意的氣息吐在柳凝臉上,不知不覺染上了些旖旎。
在這山間霧氣未散,晨風還有些許涼意的早上,柳凝臉上一片熱意。
秦墨無聲笑了笑,適可而止,帶著柳凝從地上爬了起來,誰知一個踉蹌,又倒在了柳凝身上。
他埋首狠吸了一口氣,說出一句近乎調戲的話來:師兄身上好香。
柳凝手足無措地將人扶穩,你今日這是怎麼了?
變得如此
他一時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只覺今日的秦墨大不一樣。
自失憶跑到枕流峰來以後,秦墨對他一直是有些親近和依賴的,可是卻從未有這般的黏糊。
柳凝終於找出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面前的人,放在秦墨背上的手微微一頓,卻是更加茫然了。
我想起來了。秦墨道。
隨即,懷裡的人身子一僵,瞬間生出了退縮和抗拒之意,像是在害怕什麼。
柳凝從他懷裡掙出,短暫的慌亂後鎮定下來,同時扯起嘴角笑了笑,如此甚好。
有什麼好的。秦墨道。
想起來就少了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他現在已經不是上清門的弟子了。
你柳凝咬住下唇,既然魔尊都想起來了,那便一路好走。
秦墨見他難過還要嘴硬的樣子,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師兄這是要趕我走嗎?
他忽然為自己感到不平。
師兄對失憶的他和對作為魔尊的他完全是兩個態度。
柳凝撇過頭去,彷彿有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