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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左思右想,袁氏道:“你莫擔心,我與你們一起去,只要你不離我身邊,那章二姑娘也不敢做什麼。”
“倒也不是怕,只半日時間浪費在她身上,我覺得可惜。”
瞧瞧這話說得,這姑娘是當真傲氣,袁氏笑起來:“那你是去還是不去,若不想,理由不難尋。”
“去吧,既然關乎兩家結親,我倒想去看看。”
這事兒便這麼說定了。
到得第二日,袁氏與老太太說過之後,便領著家中四位姑娘去武康伯府。
武康伯也是開國功臣,只當年被封的是侯爵,後來章家有位祖輩捲入貪墨案被斬首,而侯爵也被降級,成了伯爵,此後卻是一帆風順,那府邸裝飾的金碧輝煌,樓臺亭榭,小橋流水,處處風光。
駱寶樟沿路走來,滿懷欣喜,她也是聰明人,聽聞章家相請,便想到了章無咎,因不知駱寶櫻與章家的事情,且駱家與章家又素無來往,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而一個男人做出這等事,除了要娶她,只怕也不會費這功夫,更別說袁氏瞧著她,臉上那微妙的表情了。
她心想,往後住在這樣的地方,比起貧寒人家,那是好過幾百倍,雖然章無咎是庶子,可自己也是,倒沒有誰高攀誰,她起先雖沒有嫁給他的心,然而此番計較下來,越發的合心意。
東側一處兩進院子裡,章佩描眉畫唇,母親今日送了帖子,才與她說請了駱家人,要是提早說,她怎麼也不肯,可母親說,那是章無咎的請求。
那個庶子,是蔣姨娘生下來的,她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哥哥看,憑著蔣姨娘在床上的本事,他頗得父親疼愛,然而那疼愛怎麼也比不上大哥,章無咎不過是個在家裡討飯吃的閒人。
故而那駱家大姑娘當真嫁進來,章佩輕聲一笑,往後可是自取其辱,只這愉悅的情緒稍縱即逝,想起連皇上都不能讓羅天馳娶她,她心裡就恨駱寶櫻。
原本那日她騎著羅天馳的馬歸來,兩人有說有笑,不知多好,可偏偏就遇到了駱寶櫻,自從那天開始,羅天馳就不願意搭理她了!
只可惜,不是駱寶櫻要嫁給章無咎,不然……
她咬了咬嘴唇,換上漂亮的裙衫走出去。
花木掩映中,姑娘們坐在亭子裡,章夫人與袁氏說話,目光偶爾落在駱寶樟身上,便露出滿意的神色。
怎麼會不滿意?
她恨透了蔣姨娘,所以對章無咎也不喜歡,從來就沒有花過一分的心思去照顧他,誰想到卻也健健康康長大了。
而今娶妻,倒令她欣慰,果真是那狐狸精生得,他要娶的妻子也一模一樣,俗話說紅顏禍水,他好好的閨秀不要,將來恐是也無指望,章夫人那是正中下懷。故而當日章無咎一提,她假意勸他,心裡卻樂開了花,他堅持兩句,她立時就使人去與袁氏說,恨不得將這婚事早早定下來。
兩位夫人都有此意,言辭間極是融洽,時不時有笑聲傳出。
章佩端起花茶喝,瞄一眼駱寶櫻:“你此前尚來賽馬,其後一年便無音訊,可是借不到馬兒了?”
駱寶櫻笑一笑:“騎馬一根鞭子就夠,我要兩根金鞭子作甚呢?倒不知章姑娘可得了?”
缺的身外物永遠都不值一提,她的本事別人奪不去,一樣是拿短缺的東西刺激人,章佩比起駱寶櫻,可是差遠了。
果然她被噎得回不上話來。
雖然她又去賽馬,可有華榛的姐姐華妍在,她怎麼能得魁首,能得那金鞭呢?章佩沉下臉:“駱寶櫻,你別以為自己真了不起了!”
“這等誇讚從來都是別人口中出,我自己從不曾說,如今可不是從章姑娘嘴裡說出來了嗎?”駱寶櫻安靜的瞧著她,“今日是你們章家請咱們來做客,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