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吃驚,自從搬走後,與衛琅見面甚少,就過年見過一回,且也沒說什麼話,怎麼才過三個月,這就要成親了?
她有心想問,可到底沒問,他十九歲了,成親也是常理,不過這天下又有幾個姑娘比得上她?定是與當年的羅珍有天壤之別,必是長得難看,才華也差!
她撇撇嘴兒,耳邊聽老太太道:“明日去長公主府前,順道去衛家,定也是請了他們的,你們再給老夫人去叩個頭,多日未見了。”
又要去衛家,還要一道走,駱寶櫻有些不願,但衛老夫人是好人,作為小輩總得懂禮數。
到得第二日早上,兩丫環給駱寶櫻打扮,那嘉惠長公主尊貴無比,去得她府裡的都是權貴之家,名門望族,要不是駱昀做到四品官,且與衛家沾親帶故,恐還不能去,生怕姑娘不夠打眼,她們盡挑了漂亮的給她穿戴。
袁氏也確實在姑娘們身上下了功夫,料子首飾都是重新買了一遍,就是以駱寶櫻的眼光來看,也算合格了。
她左右瞧一眼,不當的自個兒替換了,這才出門。
另外三個也是精心修飾,去到衛家,見過衛老夫人,見到四個姑娘好像花一樣,她笑道:“一個個都漂亮的我快認不出來了。”
老太太笑起來,詢問:“菡兒跟蓮兒呢?”
“今兒王家姑娘也在,定是一起玩呢,我已使人去叫了來。”衛老夫人道。
過得一會兒功夫,就見衛菡衛蓮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姑娘,與她們一起見禮,那王姑娘行完禮,便親熱的與衛三夫人說話。
經過些時日,兩家的小姑娘再見面也沒有那時候氣氛緊張,互相說笑起來,但駱寶樟仍不理衛蓮。
“今兒再鬥字,二姐,你可得拿下頭籌啊!王姑娘剛才不是說了,長公主這回要送一頂珍珠冠帽呢!”衛蓮鼓勵衛菡。
駱寶棠驚訝道:“這麼貴重的獎賞啊?”
“當然,長公主又不缺錢。”衛蓮挑眉,“前年還送了一柄玉如意,價值連城,那還是第二名得的。”
“哦,是誰拿了?”駱寶樟到底憋不住。
衛蓮不想回答,可她上次打了她一巴掌,還被衛老爺子訓斥過,嘟嘟嘴道:“被羅姑娘得了,三哥的未婚妻。”
確實是被她收入囊中,駱寶櫻心想,當時的第一名便是陳玉靜,而第三名則是劉瑩,思及此,忽地汗毛大豎,因前兩個都已然去世。
難道真是她?
可為何呢,不至於為個獎賞罷?駱寶櫻百思不得其解。
恍惚中,姑娘們嘰嘰喳喳,眼瞅著時辰差不離,紛紛朝二門走去,她跟在後面,走得慢,不知不覺拉開距離,駱寶珠停下來等她,叫道:“三姐,快些啊!”
駱寶櫻連忙上去,誰料行到一處薔薇叢,聽見王姑娘輕聲細語道:“這些日,我臨張舟子的碑文,總覺不順,大抵寫慣了楷書,草書便不行,不若三公子乃此中好手……”
是在請教衛琅。
駱寶櫻看過去,只見那王姑娘只到衛琅的肩膀,穿一身淡紅色的裙衫,瞧這身姿發育不錯,但一張臉,與花容月貌著實有些差距。
該不會這就是他要定親的物件?王家,王家老爺好似是翰林院大學士,也算門當戶對,她暗哼一聲,挺配啊!
抬腳就走,誰料衛琅卻叫住她:“三表妹,張舟子的碑文,我教過你許多,不凡你來與王姑娘講解番。”
噫,想把她當擋箭牌!
駱寶櫻豈會甘願,走得更快,結果王家姑娘不好意思,畢竟被人撞到,她哪裡有臉再纏著衛琅,跟上來道:“三姑娘,原來你也請教過三公子呀?”
什麼請教,那是老太太苦口婆心,她不好意思不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