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得考你的。”
“表哥真比皇上還要嚴苛呢。”劉瑩撲哧一笑,拿帕子掩著嘴。
羅天馳正色道:“我定不會辜負皇上厚愛,大表哥,到時你儘管放馬過來。”
真是年少輕狂啊,楊旭搖搖頭。
走出水榭,羅天馳立在岸邊,瞧著水面上一片遊舫,心裡想,今日姐姐隨衛家來觀龍舟,也不知此刻在哪裡?只他與衛家關係不好,著實沒有藉口去看她,或是等到中秋吧,到時她定會單獨出來。
耳邊忽地傳來笑聲,一隻手搭在他肩膀:“在想什麼?莫非瞧中游舫上哪位姑娘了?”
“渾說什麼?”羅天馳聽聲音便知是華榛,拂開他的手道,“我是在想昨日讀的兵書,《紀效新書》裡提‘兵之貴選’,咱們大梁雖有武舉,可世襲居多,好些紈絝子弟……”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華榛挑眉道,“還想拿勳貴開刀,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咱們雖吃皇糧,可幾代為朝廷賣命,子孫得些庇佑理所當然。你是不要腦袋了,被幾位國公爺,侯爺聽見,小心哪日取你性命。”
“話都沒聽完便嚷嚷。”羅天馳道,“誰說廢除爵位了,只是嚴加考核罷了。”
“那不是把你自己也算在裡面?”
“我又不怕!”羅天馳昂首挺胸。
華榛笑起來,攬住他肩膀:“走罷,去看龍舟賽,我押了一百兩銀子,若是贏了,翻三倍!”
“就你錢多。”羅天馳捶他一拳,“沒有一回贏的,還押呢!”臨走時,又扭頭看一眼遊舫。
見他確實有心思,華榛雙手抱在胸口:“莫不是在惦念那個什麼,像羅姐姐的三姑娘?”
駱家來京都,憑他臨川侯府耳目靈通,自是知道的。
羅天馳沒料到他還記得,一時竟答不出話來。
兩人關係等若穿同一條褲子,華榛知曉自己沒猜錯,嗤笑道:“你真是入魔了,我便看不出來哪裡像。要不,我替你去衛家看看?你不與衛三哥交往,是你的事兒,我還得向他求張字呢。我那老爹,最是欣賞他寫的狂草。”
侯府子弟神勇,多數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倒不是說笨,只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未免淺薄,不比書香門第,是以愛才的侯府,許多便將女兒下嫁於文官府邸。
臨川侯府的大姑奶奶,便是嫁與江家,二姑奶奶,也是嫁入江南的胡家。
羅天馳哪裡容他胡來,忙道:“我沒在惦念她,你去幹什麼?”
“不惦念,我也得去看看衛三哥啊。”華榛是一根筋的,起了性子就拉不回來,轉身便大踏步走了。
氣得羅天馳直跳腳,後悔當初心神不寧,將轉世一說告訴華榛,可不是埋下隱患!
衛家的遊舫上,姑娘們坐在艙內嘰嘰喳喳,因龍舟賽就要開始了,號角已經在響,鑼鼓也已經在敲,唯有駱寶櫻提不起什麼勁兒。
駱寶珠挪到她身邊:“三姐姐你怎得不高興呀?”
圓圓的小臉上滿是關切,駱寶櫻揉揉她的臉,知曉自己被往事影響,有些不同,才會讓駱寶珠發現。
“沒什麼,我在想事情。”
“哦。”駱寶珠拉她的袖子,“三姐,咱們去甲板上看吧!娘說了,咱們不是大姑娘,去甲板上看沒什麼的,那裡看得清楚。”
駱寶櫻猶豫。
可小人兒一直拉她,求道:“三姐,快些走,就要開始了。”
她沒親哥哥,也沒有親姐姐,從袁氏肚子裡落下來,其實是孤孤單單的,直到駱寶櫻將她當成妹妹,她才有了依戀之心。什麼時候,都喜歡同她在一起,不過也是袁氏首肯。
駱寶櫻看著外面清澈的碧水,好似面巨大的鏡子仰躺在河床,由不得深吸了一口氣,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