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的。”
小臉上滿是得意,衛琅輕聲一笑:“鬼才信你。”
她挑眉:“你不信?那你覺得我如何贏的?”
他一定想不到,也一定很好奇吧?
可衛琅偏偏不上她的當,淡淡道:“我不必弄清楚,你贏了就好。”
沒意思,駱寶櫻側頭看著車窗,不再開口。
衛琅也沒有再說話,只過得會兒看她,卻見她低著頭,眼簾已經闔上,隨著馬車的行進,小腦袋上下搖晃著,好像小雞啄米。
說不出的可愛。
他突然覺得三表妹這樣的人,很難用簡單的言辭來形容,像是無時無刻都在變化著,正如今日賽馬,他原以為她只是孩子心性,早晚要跌個頭破血流,可並不是,而是令人出乎意料。
到底,她是如何學得的?
可他知道,假使他問,駱寶櫻一定不會告訴他,她好像天生喜歡與他作對。可他明明對她已經夠好的了,便是衛菡,衛蓮,他都沒有這樣關心,不然她騎她的馬,他何必追過來?
作為表哥,已經仁至義盡。
可她偏不領情,一點沒有良心,衛琅眯起眼睛,忽地伸出手在駱寶櫻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
她此番身心俱疲,睡著了就醒不來,被捏了竟是絲毫反應都沒有,衛琅坐過去一些,又捏了一下。
她這回顰了下眉,紅潤的嘴唇嘟了嘟,可還是沒有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才停下,駱寶櫻被衛琅叫醒,揉一揉眼睛道:“到了呀?”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是,快些回家罷。”
因外面天黑,坐在車廂裡,已是看不清眉眼,駱寶櫻向他道謝一句下了車。走到二門處,方覺臉頰有些麻,她忍不住暗罵一句華榛,惱恨他用的力氣大,到現在臉頰還在不舒服,下回再見到他……
不,下回才不要見他了,他,還有華妍,這兩人,原先在她還是羅珍時,都是規規矩矩的,而今呢,一個比一個討厭。
都欺負她家世沒有他們高,她還見他們作甚?
駱寶櫻疾步走去上房。
聽說她贏得一眾貴女,老太太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與駱昀道:“到底是怎麼生出來這樣一個孫女兒的!咱們祖墳定是冒青煙了。”她趕緊吩咐廚房,“再添幾個好菜,等到我那乖乖回來,定是要好好慶賀一下。”
她滿口稱讚,除了駱寶珠,駱寶樟與駱寶棠免不得有些酸意,前者是嫉妒駱寶櫻往後定然有個好姻緣,後者是越發知道,自己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
沒有駱寶櫻之前,她憑著乖順懂事,老太太很喜歡她,而駱寶櫻來了,她一日日比不過,低到塵埃裡。幸好也習慣了,技不如人,容貌更是提都不用提,又能如何呢?駱寶棠仍是面色淡淡。
玉扇瞧她一眼,心裡又由不得發痛,嘴上卻利落的答應聲去往廚房。
等到駱寶櫻一走進來,老太太哎喲聲叫道:“寶櫻,快些上來,讓我瞧瞧,怎得我老婆子有這麼好的福氣呀!”
駱寶櫻笑道:“祖母,不過是那匹馬兒好,要說,得謝謝宜春侯呢。”到得家裡,這種謙虛的話自然就能說了。
老太太樂不可支:“那是,那是,必得請宜春侯過來用頓飯道謝。”
老太太沒想那麼多,可駱昀不一樣,盯著駱寶櫻問:“你當真就只學得兩日馬術?”
面對父親,駱寶櫻還是擺出了小心的態度,很恭謹的回答道:“是,不過好像天生就能領悟似的,我一坐上馬背,渾身的血都在奔騰呢。”
莫非真是這方面的天才?駱昀微微皺眉,可他若不相信,也實在找不到別的疑點,因駱寶櫻九歲就在他身邊,也沒能怎麼出門,要說在湖州,原先那麼小更不可能去學,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