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景,只要稍許想一想,就叫人忍不住的心跳。
藍翎小步過來,用蚊蠅般的聲音道:“如何是好?咱們……”兩人顯見是擁在一起,她們難道去打攪不成?
紫芙幽幽一嘆:“再等會兒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開她。
凝視著懷中的姑娘,只見她紅唇好像被露水洗過一樣,越發的鮮嫩,他低頭又在上面碰觸了下道:“難怪我當時想親你。”
這滋味實在妙極了。
駱寶櫻知道他是在說那日上元節賞燈的事情,她當時回想還覺得自己可能猜錯,沒料到他還真想,她推開他,嗔道:“沒見過你這樣的壞胚子!”
“我遇到你,才變成壞胚子。”他拉住她,一刻也不願她走遠,手圈在她懷中道,“要說起來,這得怪你,要是你老老實實願意嫁給我,我何至於費這些心思,做這種出格的事情?就等著小登科了。”
連洞房都說出來了,駱寶櫻抬頭瞧他,他一點不臉紅,她忍不住拿手指戳他臉皮:“你當真是衛琅嗎?我覺著是不是換了副皮囊?”
“假如你喜歡我冷淡的樣子,我也可以做給你看。”他收斂了眼裡的輕挑,平靜如水,在瞬間,好似又變會以前的樣子。
到底哪個是他真面目,人前,人後,她瞧不清,駱寶櫻輕嘆一口氣:“你走吧,來了許久,一會兒姨祖母問起,你叫我怎麼見人?”
“祖母不知。”他笑起來,“我偷偷過來的,就你兩個丫環看見我,所以我待多久都沒事兒,除非你自己說出去。”他拉她坐在床邊,一隻手握住她手掌,將它蜷在手心裡,“我明日就要去嶺南,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你也不願陪我?”
那豈不是還得趕回去?她盯著他的臉,發現他眼圈比剛才還黑,還有下巴上,好像胡茬更長了,忍不住皺眉道:“你怎麼這麼胡鬧?哪裡有人能兩天不睡覺呢?你……你瘋了!”
後日就要走,他還過來,不是瘋了是什麼?
“為你瘋的。”他卻認真道。
生怕他離開時間太長,好不容易培養的感情又煙消雲散,生怕她對他僅有的一點喜歡也沒有了,生怕她翻臉不認人,等他回來,已經嫁給別人。
那些未知的事情,叫他難以留在京都,安心的去嶺南,他只能過來。
她怔住了,想把他趕走,可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她又忍不住心軟,撇一撇嘴兒道:“那就一會兒,最多一刻鐘,你就回去。”
“回京都嗎?”他道,“我在路上都沒有休息,連飯都沒有吃。”他看著她桌上一疊涼糕。
大男人竟然用撒嬌的語氣,駱寶櫻無言,起身把涼糕拿過來:“那你吃吧,吃完就走。”
他笑。
她一直趕他走,可每一次都沒狠下心,可見她真的就只是刀子嘴,他吃了幾塊涼糕,順帶又把她的涼茶喝了。
見男人一副飽足的樣子,她催道:“快些走!”
他卻伸手去解腰帶。
她花容失色:“你想做甚?”
對這種人果然是不能一味容忍的,瞧瞧他竟然還脫衣服。
衛琅看她驚成那樣,自顧自脫了外袍躺下去,他慢慢閉起眼睛:“我太累了,讓我在這兒歇息一下。”
床上有她身上的香味,這樣躺著,好像她也正躺在旁邊一樣,雖然他想那麼做,可今日已經親了她,不能再造次。
他就這樣睡著,眼睛闔著,什麼也沒有做。
她坐得會兒,微微低下頭看他,仍跟幾年前一樣,生得那樣俊俏,不是像弟弟那般的英氣,而是好看,那眉,那眼像是畫師精心畫出來的,生怕哪裡畫得不好,極是小心,那樣慢慢的,慢慢的……
她手指就在他臉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