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要帶她去庫房,“我選了好幾樣東西當你賀禮,可惜那時候不能送,這會兒能送了吧?有你喜歡用的茶具,銀盆,薰香,還有衣料,對了,你以前的首飾都在呢,我拿給你。”
他一陣風似的出去,等回來時,手上多了件紫檀木刻鳥銜花草紋的妝奩,開啟一看,滿是華貴的寶石,寶玉製成的珠釵,鐲子,耳墜,項圈,她拿起來看,直到瞧見一支翡翠珠花,聲音變輕了:“這是爹爹跟娘一起挑的,就在京都的百寶齋呢。”
後來他們先後離世,再沒有一起送她東西。
羅天馳那時更小,記憶中沒有她來的痛,伸手拍拍她肩膀:“咱們給爹孃供柱香罷,告訴他們,你現在安好。”
駱寶櫻連連點頭,二人走到供奉牌位的案臺,雙雙跪下來虔誠的給父母磕頭。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臨走時,羅天馳與衛琅道:“還有一些東西,我哪日用車送過去罷。”
從侯府送到衛家,只怕衛家人要奇怪,衛琅道:“大件算了,咱們衛家又不是沒有,我哪裡虧待於她?小件兒,也別大張旗鼓的,既然咱們經常過來,每回帶幾件回去就行。”
羅天馳想一想答應了,親自送他們去門口,瞧著人走了,才高興的回去。
駱寶櫻抱著妝奩,喜滋滋的又再看,一會兒拿出支赤金纏絲鑲藍寶珠釵,一會兒又拿出對羊脂玉手鐲,一會兒又抓幾顆又圓又大的珍珠給衛琅顯擺,好像一個得到最喜歡的禮物的小姑娘,天真到極致。他看著她,能想象出她年幼時的模樣,大約得到父母姑姑送的東西,便是這般可愛吧。
他笑道:“是不是很高興?”
“嗯,這裡都是我喜歡的首飾,這個,還有這個都是大姑姑送的,這三個是二姑姑送的,當然她們送過好多,多得我妝奩裡都裝不下了,便挑最好看的放在裡面。”她拿出一對珠花,“這是我八歲的時候我爹孃送我的,你給我戴上。”
綠得通透的花朵,像水晶似的,他藉著外面的月光插在她左邊髮髻。
“現在戴也很時興吧?我娘眼光最好了。”她靠在他懷裡,又拿出一對珊瑚手鐲給他看,“聽說是東海的珊瑚做得,我家裡有個大屏風,邊框便是鑲嵌了這個,剩餘下的打了兩對手鐲,我跟我娘一人一對,但是我那會兒還小戴不了。”
能戴了,母親卻已經去世了。
她把珊瑚手鐲放在嘴邊親了親,問道:“漂亮嗎?”
“漂亮。”
“還有這個,我唯一喜歡的玉佩,姑娘家都是戴玉墜,這個顯得很男人氣,但這是祖父在我十歲生辰的時候送的,你看上面雕刻的貔貅多威武。”她語聲忽地哽咽,沉默了會兒質問道,“怎麼都是我在說,你一點反應都沒有?你沒有多餘的話要說嗎?”
他笑起來:“我想聽你多說點。”
這樣才能更瞭解她。
“以後你想起以前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他低下頭擱在她肩膀上,貼著她溫熱的臉頰問道,“你小時候到底調不調皮?我想,應該經常被岳父岳母娘訓斥吧?不過你總能哄得他們放過你。”
駱寶櫻心裡咯噔聲,暗想他怎麼知道,可嘴上哪裡承認,哼一聲道:“我小時候最乖了,肯定比你乖,你瞧著就是個搗蛋鬼。”
他呵呵一聲:“我只對你搗蛋。”
拿走她手裡的妝奩,他就將她壓在車座上,雖然鋪著錦墊還是把她磕得有些疼,駱寶櫻剛想罵他,卻被他堵住了嘴,好似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兇猛,潮水般灌進來,把她卷出去。她只覺自己像是海中的小魚,而他是捕網,逃到哪裡都能跟隨,身上越來越冷,輕薄的裙衫落下,像開了一地的花,她終於能說話,輕聲斥道:“還在車上呢,你……”
馬車猛地一顛,她差些咬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