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為這事兒,也不能把害人的罪名按在小人頭上。”
衛琅看一眼大夫道:“天冬,你把玉瓶給大夫看,到底是什麼藥。”
天冬嘲諷道:“他說是自己吃的。”
觀成再不敢說話,只敢喘氣。
那大夫把鼻子湊到瓶上聞一聞,面色頓變,他眉頭皺兩下,又再次聞之方才確認道:“此藥是用來墮胎的,內含五味子,紅花,丹皮,榆白,桃仁等,極是陰毒,有喜婦人吃了下血不止,恐是要沒命。”
衛琅手掌握緊了,指頭骨節發白,目光落在觀成身上,好似能把他身體洞穿。
“你家裡有母親,有個弟弟,你今日不說實話,休怪我讓他們死無全屍!”衛琅喝道,“押他去見衛恆!”
觀成抖得好像風中的落葉,把衛春堂當成救命稻草:“大老爺,求您救我一命!您不能讓三少爺這樣誣陷二少爺啊,大老爺!”
果真是衛恆,他竟然惡毒的想要弄出一屍兩命,這事兒在衙門雖不少見,可衛春堂絕沒有想到自家侄兒也是這種人,衛家百年望族,竟出了這樣一個後輩,冷血無情的的可怕,什麼親情都拋之腦後。
他到底是為什麼?
衛春堂道:“走。”
他領頭而去。
衛琅有些驚訝,低聲道:“大伯父您……”
“你以為廚房是那麼容易亂起來的?”衛春堂道,“酒罈是我讓人撞翻的。”
聽到這話,觀成覺得自己死定了。
衛琅微微鬆口氣。
幾人很快就到得衛恆的宅院,衛恆將將要出來去與長輩們請安,便見衛春堂沉著臉走過來,而在他身後,站著衛琅,還有觀成。
他渾身一冷,可面上故作驚訝:“大伯父怎麼與三弟一起來了?可是我耽擱時間,祖父祖母催促?”
衛琅話都不說,衝上去一拳就砸在他臉上。
力氣極大,衛恆的鼻子流出血來,順著嘴唇下頜直滴在地上,他驚駭的捂住鼻子,大怒道:“你瘋了?”
衛琅卻又打他,衛恆不得已攔住他的攻擊,然而衛琅在軍中待過一年,練過臂力,衛恆不是他對手,三兩下就倒在地上,被他打得鼻青眼腫,原先白皙的臉已經不成樣子。他怪叫道:“大伯父,你,您就看著嗎?三弟他瘋了,來人,來人……”
可小廝們一過來,就被天冬跟九里困住,兩方人打成一團。
衛春堂沉聲與觀成道:“你老實交代吧,省得受皮肉之苦。”
觀成見衛恆毫無還手之力,想到衛琅把他家人都連帶上了,一下癱軟在地,囁嚅道:“是,是少爺,少爺讓小人把這藥偷偷的下到菜裡。這藥尋常人吃了無什麼事兒,銀筷也試不出來……小人,小人也沒法子啊,還請大老爺饒命!”
衛恆聽見他全交代了,大怒道:“你胡說什麼?誰差遣你下藥了?你,敢給老子胡說,小心我……”
話未說完,又吃了衛琅一記。
衛春堂道:“琅兒,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此事還得問過你祖父祖母呢,你不得行私刑。”
不料院子外一聲大喝:“私刑?打死才好!”
卻是羅天馳。
他見衛琅一直不出現,除了衛老爺子衛家男人都不在,光他杵著有點尷尬,便出來尋衛琅,聽說他們來了衛恆這裡,他三步並作兩步就追來了,結果聽到觀成的話,當下是火冒三丈。
衛琅收了手,手背上血肉模糊,可他一點不覺得疼,因想著駱寶櫻若吃得這藥,要受的苦,他就恨不得把衛恆活活打死,就是到現在,胸中那團怒火也沒有消去。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又得歸於理智,衛恆得受到制裁才行。
他直起身,冷冷看著衛恆道:“你慢慢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