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的,又何必強求?這個家束縛了他多少年頭,曾帶給他多少痛苦,而今提起分開,他心頭釋然。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衛老爺子神情有些悽然,到底還是要散了!
或許從那一天他娶張氏時,就已經有了預示,他不夠堅強不敢忤逆父母,最終娶了不喜歡的女人,如果當時他可以堅定些,未必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可說什麼都遲了。
看著大兒子沉靜滄桑的臉,想起父子間的恩怨,他長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我無話可說。不過春堂,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衛家祖先也會因你覺得欣慰,你們搬出去了,時常仍可以回來。”
衛春堂略一頷首,起身告辭。
事情風回陸轉,竟是那兩房搬出去,衛琅倒有些承不住,可衛春堂的主意誰也改變不了,衛老爺子與衛老夫人只能儘量彌補,將衛家五分之四的家產都送與他,可衛春堂也沒有要,他只取了該得的三分之一,不過衛恆而今痴傻,二房仍是多補貼一些。
人去樓空,偌大的衛家一下便只剩下他們二老與三房,駱寶櫻靠在衛琅懷裡,看著頭頂上的明月,幽幽道:“嫁給你不曾想到衛家有一日會那麼冷清。”
衛琅道:“月有陰晴圓缺,人也有悲歡離合,又有什麼呢?終有一日,你我……”知曉的越透徹,有時候從渾身侵襲來的冷也越鋒利,他把她摟緊了輕聲道,“不管如何,你我現在在一起就夠了。”
兩個人靠著的溫暖足以抵擋嚴寒。
至於未來,誰又知?他笑道:“我給兒子又想了一個名字,叫衛臨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