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惠瑞火冒三丈。
她不是不知衛恆一早就有通房,可這錦荷委實無法天天了,總與衛恆膩在一起,剛才說的話她不是傻子聽不明白,看來兩人大白天還在外面風流過,可身為主子還得保持體面,她冷冷道:“你先下去。”
錦荷連忙告退。
衛恆瞧一眼她:“你有要事與我說?”
絲毫不覺得自己哪裡不對,金惠瑞咬一咬嘴唇:“相公,奴婢有奴婢的規矩,這錦荷你是不是太縱容了一些?倒不是說相公不好,你容易心軟,妾身是怕她們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惹麻煩。”
聽到這話衛恆就笑了笑,錦荷跟了他那麼久還真沒惹過麻煩,倒是金惠瑞因羅天馳的事情,自己已經犯了錯,而今她竟然來教訓他?就為他對一個通房好了些?沒看出來,原先心胸也這麼狹窄。他淡淡道:“錦荷我是要納她做姨娘的,不比別的通房,今日你正好在,我便與你說清楚,她做了姨娘之後,你看搬到西跨院如何?你使人收拾收拾。”
金惠瑞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這樣簡單的小事還要我交代兩遍?”衛恆道,“就這樣吧,瞧你被曬得頭暈腦脹的,快些回去歇著。”
他轉身走了。
金惠瑞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才成親多久,他就要納妾了!
憋不住這口怒氣,她調頭去見程氏,衛蓮也在那裡,程氏正與她說京都的那些公子哥兒,畢竟女兒年紀大了,總要選一個嫁人的,見到她來,程氏淡淡道:“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衛蓮不待見她,連嫂子都沒叫。
金惠瑞訕訕的:“母親,有件事兒我得與您說。”
“說吧。”程氏道。
她覺得丟人,吞吞吐吐。
“蓮兒又不是外人,你還藏著掖著?”程氏道,“難道有什麼不能提的?”
那是他兒子做的好事,金惠瑞心想這回又不是她的錯,她挺直身子道:“剛才在路上遇到相公,相公竟然說要納錦荷為妾,母親,您得給我做主啊!他還說要錦荷搬到西跨院……”
沒說完,程氏打斷她:“納妾的事兒我也知,男兒家哪個沒有幾個妾室的?畢竟你有時候不便伺候。”她瞧一瞧金惠瑞,“聽說你這十幾日身上都不曾乾淨了,是不是要看看大夫?你得擔心下自己的身體,莫要操心這些,這錦荷自打生下來就在咱們衛家,知根知底的,總比恆兒從外面尋來的妾好吧?你自己想一想呢,早晚的事情,何必呢。”
金惠瑞手指不由輕顫。
她癸水不淨還不是被他們衛家氣得?而今程氏卻拿這個來對付她,可偏偏不好反駁。
見她那樣兒,衛蓮挑眉道:“賢妻良母哪個不這樣體貼相公呢,是吧二嫂?你總不能學三嫂這樣,絲毫沒個規矩。”
衛琅就沒個通房,別說妾室了,金惠瑞越想越難受,後悔自己不該那日落水!
她一聲不吭,離開了上房。
程氏心裡舒服了一些。
娶得這種兒媳婦,她也是吃了啞巴虧,雖不能把她趕回金家,可這種事情,金惠瑞也別指望她替她做主了,畢竟兒子是她親生的,金惠瑞算什麼?還讓她跟著丟過大臉。
金惠瑞回到臥房,趴在床上狠狠哭了一場。
衛恆也還真把錦荷抬了妾室,搬進了西跨院。
銀臺與金盞道:“沒想到那二少夫人真大方啊,我去錦荷那裡瞧過了,你是沒看見呢,裡頭傢俱都是新的,這穿得用得也好,比通房高了一大截,錦荷如今日子可好過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就只伺候伺候二少爺。”
金盞哦一聲,心裡一點不羨慕。
這衛恆向來風流,很早就有通房了,除了通房,身邊丫環還不是碰過好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