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開門,忽地停住了,轉而把鑰匙遞給她:“你現是三少夫人,這鑰匙往後你收著,省得以後取東西還問我拿。”
駱寶櫻訝然:“給我?”
“女人不都是管內務的嗎,不然我娶你作甚?”
“你是想找個管家啊!”她憤憤然。
“不然呢?”他道,“也是瞧你會個算術。”
駱寶櫻真想掐他。
不過也知他是打趣,她拿過鑰匙:“我也是看你會掙幾個俸祿錢。”
衛琅哈的一聲,腦子轉得快,一點不輸於他。
她開啟大鎖走進去,衛琅回頭把大門一關,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第一次來到他的庫房,駱寶櫻還真沒想到東西會那麼多,難怪二房嫉妒呢,就這些昂貴的衣料她們就穿不得,還有珍奇古玩,名家書畫。她瞧見中央還有幾個箱子,發現也是鎖著的,便在一串鑰匙裡挑一把去開,發現不對,又挑一把。
衛琅在旁邊笑:“你不會問我?”
“問你沒意思。”駱寶櫻挑了挑,終於挑到合適的了,開啟一看,滿眼金色。
一箱子的黃金!
她不是沒經歷過富貴,但在駱家窮了幾年,再次看到金燦燦的東西,忍不住也是心花怒放,她拿起其中一塊朝他晃一晃:“全都是你的?”
“是,那次賜了黃金萬兩。”
“那也都是我的?”她眨眨眼睛。
“是。”他回答的乾脆。
駱寶櫻嘻嘻一笑,又去開別的箱子,發現一箱子是各種玉石,還有一箱子是書,她驚訝:“這書莫非也是皇上賞賜的?”
“這書是師父送的。”
“他啊。”駱寶櫻對江良璧隱隱有些不滿,因衛琅成親他都沒有到場,也不曾來見過她,天下哪裡有這樣當師父的?她把木箱盒子一合,“論到孤高,這稱號非神機先生莫屬。”
衛琅知道她的心思,上前從身後抱住她道:“師父向來獨斷專行,你別介意,改日有機會我帶你去見他。”
“再說罷,省得說定了你師父又沒空。”駱寶櫻轉過身,與他說正經事兒,“這些東西全都是你的,也就是說,大伯二伯他們都不能分享,那大伯二伯得的賞賜又怎麼算?上回二伯母挑撥離間,說我穿得碧水藍她們買不到,又說什麼中饋,倒是大伯母不介意的樣子。”
“你怎麼才告訴我?”
“怕你分心嘛,你這幾日好似有些忙。”她伸手摟住他脖子,“可不是隻起草詔書嗎?”
這小心眼,還記得大伯父的話,可見她這人多記仇,被她討厭上了恐是不容易翻身,衛琅聲音略是低沉的道:“前日原是要寫詔書,豈料皇上中途暈倒,光是在外間等候太醫出來,都花得一個時辰,其間還召見了幾位重臣,包括祖父,大約……”後面這話他不能說,可駱寶櫻已經聽出來了,恐是皇上身子遭不住,這可是大事啊,要改朝換代了!
一時心頭滋味複雜,她輕聲道:“你怎麼也不與我說?”
“還不到時候。”他道,“再說,朝堂上的事情你沒必要那麼清楚。”
都是費腦筋的事兒,他在外面整日繃著,回來就想與她輕輕鬆鬆的,這樣抱著說說話就很好。
駱寶櫻道:“大男人看不起咱們小女子。”
“怎麼會?”他笑,“我知曉你聰明,但不希望你為這些累著。”
“那為你家這些事兒,我累著就好?”駱寶櫻哼一聲,“剛才的還沒說好呢,到底你的為何不上交中饋?”
“不為什麼,不願意交就不交,祖父也同意。”衛琅淡淡道,“莫提什麼二伯,二伯這幾十年得什麼賞賜了?總不能宮裡的冰炭,節禮都算罷,而大伯又常年不在京都,他得的東西咱們都不知曉,大伯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