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用丫環,可並不喜歡那些接觸,更何況,天生眼光高,尋常姑娘都不願搭理呢,別說下人。
駱寶櫻暗自高興,可嘴上卻道:“不是你幫我洗嗎,怎得又要我洗?”
他笑道:“是,今兒我幫你洗。”
手裡握著香胰輕抹在她肩膀,可卻覺她肌膚比手中的東西還要滑,他很有耐心,一寸寸的塗抹,只到胸口時,將將碰觸,她一把推開他:“我自己來。”
身子隱在水下,只露出漂亮的脖頸,可晃動的漣漪中,那朦朦朧朧的雪白,好似水中花,勾得人心裡直髮癢。他微垂著眼睛,想起曾經坐在這浴桶裡,想到她不可控制做出的荒唐事,想起那些夜晚,輾轉反側,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哪裡肯放香胰,她要搶,他不給,她賭氣起來,卻洩露一身春光。
他再也忍不住,將她反轉抵在浴桶上,怕她生氣,他低頭輕吻她耳垂,好減輕疼痛。
她想罵他,可他又一下咬她的脖頸,咬得不輕不重,卻動情,在她耳邊叫她乖乖,叫她再忍這一次。
從桶邊蔓延出來的水潑在地上,與他低沉悅耳的聲音交織,她起先還反抗,終於慢慢沒了力氣,沒了神智,可身後的人卻好像還不曾滿足,不曾疲倦。迷糊中,她聽見浴桶發出奇怪的聲音,好似禁錮著它的鐵圈要斷了開來。
許是要壞了。
☆、第 105 章
也不知怎麼回得臥房,駱寶櫻一睜開眼睛,就瞧見天亮了。
衛琅正站在床前,穿著件長安竹的春袍,蓮色底青竹紋,就像這春日暖而不炎,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樣,可想起他昨晚上的作風,她暗地裡就鄙夷。
在外面再如何溫文爾雅,實則骨子裡是個壞胚子!
見她閤眼想裝睡,他彎下腰去捏她鼻子:“長輩們都等著呢,你倒是好意思?”
聽到這句,駱寶櫻哎呀一聲坐起來,她忘了新婚第一日,他們要去拜見長輩敬茶。惱火的瞪了一眼衛琅,心想都是他害得,要是昨兒早些睡,也不至於她頭昏腦漲的連這茬都不記得。
心裡想著,胸口卻在發涼,一低頭,瞧見自己什麼都沒穿,她又咕嚕下鑽進被子裡。
衛琅在旁邊笑。
她伸出藕般的雪臂,討要道:“我中衣呢?你把紫芙,藍翎叫進來。”
其實兩個丫環一早在外面等著了,偏偏衛琅不給進,說衛老夫人疼她,不用那麼早起來,他自己坐在床邊守著她,看差不多了才將她弄醒。
挑起中衣扔在她身邊,她夠著了,一隻手撐住被子,一隻手偷偷摸摸在裡面穿,從外面看,好像在打地洞的鼴鼠,衛琅只覺可愛,心裡對她的喜歡好似潮水般湧出來,伸手就將被子掀開了。
穿了一半的人兒有些發矇。
不等她發作,他便坐過去,給她繫帶子,柔聲道:“我給你穿快點兒,不能讓老人家等太久。”
沒見過這般厚臉皮的,她氣得懶得理了,破罐子破摔歪在迎枕上動也不動,他笑著給她穿好,又把早前挑好的裙衫予她穿。
拿在手裡像一團粉色的雲,極為輕巧,她瞧得一眼,驚訝道:“這是月籠紗啊,是夫人……”他打斷她,“什麼夫人,該叫母親了。”她噎了一噎,也無法反駁,乖巧道:“是母親使人做予我的?”
“是我。”他道,“家裡名貴的織錦,綾紗,布羅,我都命人做了幾套。”他給她套上襦衣,“本該就這樣配你。”
眸中的情誼傾瀉而出,她芳心一跳,咬一咬嘴唇道:“你這樣把料子都用了,別人不會有意見嗎?”
“有什麼意見?你不記得我幾次升官了?還有那次大敗狄戎的賞賜,其中就包括綾羅綢緞,除了這些,還有幾箱黃金珠玉,等會兒我帶你去看看。”衛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