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然而現在他很有耐心的說起駱昀去河南的緣由:“殿下是想重用你父親,只江順曾等人不好對付,而今因一樁案子,你父親尚且脫不了身。”
“什麼案子?”駱寶櫻一驚,面上滿是關心,“父親難道不好處理?”
“貪墨案,有人指證你父親受賄。”
“這怎麼可能,爹爹才不會收別人錢財呢!”他真要如此,家裡還會那麼窮嗎?她斬釘截鐵道,“肯定是誣陷,父親是巡按,原就身負重任,這等官職,便是再貪心的人也會收斂,別說父親與江大人還有舊怨,怎會傻到將把柄送到他手裡,再讓別人捅他一刀?”
她說到激憤處,臉頰微微泛紅,堪比染了胭脂。
衛琅笑著瞧她。
這種時候,他還笑?
駱寶櫻瞪起眼睛:“你笑什麼?”
“笑你聰明,姑娘家有這等才智,委實難得。”
發了一通怒火,突然被他誇聰明,駱寶櫻怔了怔。
衛琅又道:“你稍安勿躁,想你父親也經歷過風浪,這等事情難不倒他,再者,江順曾他們狗急跳牆,便是叫你父親抓到痛腳了,才會急著來這一記。戴大人與我說了,已派人去協助你父親,想來不用多少時日,你父親定能平安而歸。”
“真的嗎?”駱寶櫻知曉官場上的事情風雲變幻,很難預測,她歪著頭道,“你能保證我父親沒事兒?”
假使不行,她還得動用下羅天馳。
他一笑:“我能保證。”
眉眼間滿是篤定。
駱寶櫻鬆了口氣,既然父親沒事兒那就好了,她朝衛琅告別:“謝謝三表哥告知這些,我走了。”
才待了一會兒,她就要離開,衛琅道:“你沒別的問我?”
問什麼?
問他為什麼要抱自己?
駱寶櫻暗自心想,她死也不問!
她嘴唇抿得緊緊的,唇不染而紅,像四月盛開的薔薇,薄薄的紅色,不是那麼鮮豔,卻意外的誘惑人,他不由得又想起那天,近在咫尺的臉,假使那時候親下去,會怎麼樣呢?他想象不出,正因為如此,那日晚上才輾轉反側,經歷了平生從不曾經歷的煩惱。
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眼見駱寶櫻一句不發,轉身就走,他伸出手再一次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應該問。”他道。
聲音輕輕的鑽入耳朵,駱寶櫻抬起眼看他,對面的男人神情很是認真,漆黑的瞳孔盯著她,像沉在水中的曜石,閃耀著奪目的光,有種灼熱感忽地從手臂傳來,她的心一下就有些慌了。
“在我家裡呢,你也敢放肆?”她壓低聲音呵斥。
可四周並沒有什麼下人,衛琅獨身前來沒帶任何奴僕,而她身後也只有藍翎跟紫芙,兩個丫環此時都微微長大了嘴,暗自心想,姑娘還說衛三公子對她沒什麼想法,看來是錯了。
不過她們並沒有驚慌,隱隱的反而替姑娘高興,衛三公子喜歡姑娘,娶了她,那姑娘可是嫁入名門望族了啊,那是天大的福分!反正衛老夫人也挺喜歡姑娘的,又與老太太有感情,這樁婚事定然能成。
兩人心有靈犀的一個都沒上來,靜觀事情發展,假使衛三公子再過分些,她們再行阻止。
整個園子都靜悄悄的,有微風吹來,將她的髮絲偶爾拂到他臉上。
衛琅看她氣得把嘴唇咬了起來,輕聲一笑道:“你真不想知道理由?”
“不想!”駱寶櫻此時已隱隱有些察覺,她突地把一隻手捂在耳朵上,恨恨道,“能有什麼理由,不過是你拽的時候不小心……你快些走,不然我把這事兒告訴祖母。”
她近乎耍賴的不想聽,眉眼也跟著靈動起來,好像一朵帶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