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多傷心?”
“你莫胡亂說話。”駱元珏眼神尖利的看著妹妹,“咱們的娘原先是姓王的,現在乃姓袁的駱夫人,何來別的孃親?”
歷來規矩,是不能稱呼姨娘為孃的,駱寶棠緊緊握住了拳頭,恨不得去扇哥哥一個耳光,也不知他怎變成如今這等摸樣?尚在幾年前,他都不是這樣的,相逢的喜悅瞬時消散了大半,她咬一咬嘴唇道:“哥哥,便是你不承認,也是娘生了你!”
她轉身走了。
駱元珏看著她的背影,無甚表情。
難得回來,駱元昭不捨得離開妹妹,便是出去,也與駱寶櫻一起走,眼見雙喜從頭至尾,那眼睛就沒離了他的臉,駱寶櫻終於有些忍不住,瞧了不遠處的袁氏一眼,聲音不輕不重的道:“雙喜,我哥哥臉上長花了不成?你總看什麼,還不予我在前頭領路呢。”
雙喜鬧了個大紅臉。
周姑姑皺一皺眉,輕聲與袁氏道:“當真是不像話了,不知天高地厚,還敢偷看大公子。”
袁氏剛才自然聽見,暗道幸好沒入了駱昀耳朵,這嫡長子啊,他是極為看重的,當下又轉身回去,坐在老太太下首,沒有直接點名。老太太瞧著好相處,可也要面子,若說她沒有調教好人,指不定就得生氣。
作人兒媳難,袁氏笑道:“上回家父寫信來,大抵老爺是有指望了。”
老太太眼睛一亮:“是嗎?那可得好好謝謝親家公了!”
袁氏道:“咱們是一家人,母親不用客氣,只有件事,我瞧著得與您商量。往後啊,真去了京都,元昭,元珏,還有幾位姑娘與別家來往,都是要體面的,這體面啊,除了衣飾物件,身邊下人……”
還未說完,老太太便已經知道她的意思,有些不太高興,知道袁氏嫌棄她原先買來的下人,可袁家有家底啊,又在考績升任這件事上出了力,她也給幾分面子,遂笑道:“你是世族出來的,便照你說的辦。”又問起駱寶樟,“我與老爺提過,倒不知他可說了?”
兩好換一好,袁氏道:“這不在話下,只既然要去京都,便沒必要在湖州挑。”
“也是。”老太太笑起來,“還是你想得周到。”
“老太太,夫人。”有丫環撩開門簾進來,手裡捧著張帖子,“江家夫人送來的,說是請女眷們賞花呢。”
江家可是湖州布政司大人的府邸,那是一方大員,也是駱昀的上司,自從駱昀調至湖州,兩家也是常互相走動的,不過老太太並不喜歡這江夫人,直覺裝得厲害,什麼花兒茶兒都要弄些調調,她是欣賞不來,皺眉道:“便說我腿腳不便,只在家中打葉子牌了。”
其實老太太不去還好呢,畢竟不是世家出身,唯一的愛好就是打牌,與那些太太有何好談?她笑著點點頭:“母親好好歇息。”
起身出來,卻是叫周姑姑趕緊去給姑娘們薰衣服。
周姑姑道:“他們江家唯一的公子也娶妻了。”言下之意,是沒有必要將姑娘這般精心打扮。
袁氏斜睨她一眼:“江夫人是臨川侯府的大姑奶奶,如今雖然在湖州,未必便不回京都了,得她誇讚幾句,有何不好?你莫再多說,叫她們手腳麻利些,伺候各個姑娘的丫環……”想起剛才的事兒,“把那雙喜調去廚房,讓玉瑩代替她。”
周姑姑忙就去了。
再次相逢,駱元昭不捨得離開妹妹,從東苑一直說話,說到她的東跨院,二人剛剛進去,就有婆子將嚇得大哭的雙喜押走,同時又帶了個丫環來,膚色白淨,五官清秀,瞧著年約十三四歲。
駱寶櫻心想袁氏的動作還挺快,可見也是個有心人,不過假使剛才當不知,她下回可是要在駱昀面前數落丫環的,到時袁氏可就要被扣個治家不嚴的帽子了。
她瞧一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