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昀,這人也算是太子親信,為人剛正不阿,在朝中頗有好評,孫妍這是做得不對,不過金惠瑞,她皺眉道:“那惠瑞呢,你就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衛家怎麼想?”
那回純是為幫姐姐出氣,羅天馳撓頭道:“那是我衝動,下回我注意。”
在她面前,羅天馳認錯也快,可劉夫人總覺得他沒有真心悔改,把他叫到僻靜處道:“你要再弄出什麼事兒來,你大姑姑說了,得把你官職撤了!拿著雞毛當令箭呢?你爹以前那麼大的官兒,也不見惹事,到你這兒,一樁接一樁的。你給我記住,這侯府可是靠你一個人,你給我正正經經娶妻生子,好好過日子。”
羅天馳嘴角抽了抽。
大姑姑果然是狠,一來就曉得拿官位威脅他,他老實道:“行,我知道了。”
劉夫人給他整整衣襟,滿是關愛的道:“過兩日我請了幾位姑娘來,你給我好好看一看,選一個,都是名門世家出身的……你這脾氣就得選個賢惠的,舞刀弄槍不合適,得把侯府都掀翻。”
羅天馳聽得心頭一陣煩躁。
也不是多大的人,天天催著成親,男人三十來歲也能生孩子倒不知急什麼?可他一低頭看二姑姑,二姑姑的眼神很冷厲,他直覺不敷衍下,興許哪一日她與大姑姑要想法子給他賜婚。
不過這個他也不怕,賜婚嫁進來的姑娘,他能第一天就叫她急著和離。
有時候,親人是最好對付的,因為她們不忍心真的傷害你,可羅天馳或多或少有些愧疚,畢竟她們是為他好。勉強一點頭,他道:“行罷。”
“行什麼?你這臭小子,別再給我耍滑頭!”劉夫人舉起手在他頭上敲了一記,這才轉身走了。
羅天馳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發呆,忽覺肩膀上被人猛地拍了一掌,回頭看竟是華榛,他吃了一驚站起來。
“家裡設宴竟然沒請我,你是不是想死?”華榛道,“是因為駱三姑娘嗎?我與她已經和好了,你怕什麼?”
還有這事兒?羅天馳驚訝,不過駱寶櫻成親時華榛確實沒來搗亂,他摸一摸鼻子:“算我不對行嗎?反正你自己也來了。”說著嘆口氣又坐下去,“正好,我煩著呢,我問你,你還在天天挑姑娘嗎?”
“沒啊,別人都以為我覬覦衛三夫人呢。”華榛很得意,“哪個願意嫁我?不過我老孃仍是日日嘮叨。”他正色道,“我看,要不咱們去兩浙吧,我聽父親說,倭寇又蠢蠢欲動,頻繁騷擾沿岸,這種小打小鬧咱們能應付。”
“應付什麼,咱們又沒有打過仗。”
“不要你領兵怕什麼,隨幾位將軍一起去歷練歷練,像咱們這種勳貴,哪個不是這樣學起來的?便是你爹,我爹,這等年紀也不可能領幾萬的兵。”
羅天馳有點兒心動,這既算不得危險又能學到經驗,確實是個好機會,他沉思片刻:“好,等我入宮去與表哥說一說。”
“記得算上我。”華榛道,“我在京都待膩了,學得一身武功又沒處報效,沒意思透了!”
羅天馳一笑,拍拍他肩膀:“行,不過……你真跟三少夫人和好了?你不去見她一見?”
“剛才偷瞧過了,她與她相公看著挺好,我去作甚?我這人得英雄救美的時候才出來不是?”
羅天馳哈哈笑起來。
兩個年輕男人躊躇滿志,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回到院子,剛才觀看海棠,走得許多路已是出了薄汗,駱寶櫻清洗一番換上乾淨的裙衫,坐在美人榻上看書。等到衛琅也洗完過來,只見她沒個形了,脫了鞋子,雙腿蜷曲著,整個人歪在上面,手裡還拿著書。
目光在她光裸的的蓮足上停頓片刻,上前將書取了下來,他道:“要看書便坐著,不然你這眼睛得壞了,知道壞了是什麼樣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