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羅安撫道:“姑娘別想這事兒了,而今玉扇沒了,家裡太平,也是一樁好事。”
但那是拿人命換的,怎麼高興得起來?
她擺擺手:“你吹了燈出去吧。”
秋羅應一聲,給她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駱寶珠睡得並不好,做了無數的夢,到得最後一個,夢裡竟有人捂住她的嘴鼻,讓她透不過氣來,她奮力掙扎,猛地睜開眼睛,灑了月光的閨房裡,她的床前,真的坐著一個人,捂住了她的臉。
可那人她是認識的。
羅天馳。
她瞪圓了眼睛,驚慌的看著他。
羅天馳低聲道:“你自己想吧,這會兒出聲驚動下人,會是什麼結果。想明白了,點一下頭。”
閨房裡有男人,定是名聲不保,駱寶珠這點還是知道的,便點頭,等到羅天馳放開手,她一下就坐起來,拿被子裹住自己道:“你來作甚?”不敢出大聲,她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你快些走,我不想看見你。”
小姑娘的眼睛像黑色的葡萄,圓圓的大大的,但不再像以前見到他那麼高興,羅天馳皺眉道:“你真要嫁與孟深?”
“關你什麼事?”駱寶珠心想,他把平安符都還回來了,那是斷交的意思,他還問這些幹什麼呢,“我嫁誰都與你無關,你快走,我還要睡覺呢,我明天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說完真躺下來,把被子拉好,閉起眼睛,不理他。
羅天馳見她睫毛一顫一顫的,微微伏低身子仔細打量她。
比起姐姐無可挑剔的美貌,駱寶珠確實有些不足,可她身上有種姐姐沒有的嬌憨與天真,就像從沒有長大的小姑娘一樣,惹人憐愛,所以自己欺負了她,心裡也不舒服,所以才會那樣心煩氣躁罷?
駱寶珠咬牙道:“你快些走,不然我就喊人,咱們魚死網破。”
聽到這句,羅天馳撲哧一笑,手指捏在她鼻子上:“到底是誰死,你死還是我破,你沒弄清楚吧?”
被他碰了,駱寶珠忙把眼睛睜開來,赫然發現他就在眼前,離她不過幾寸的距離,她臉騰地紅了,往裡側挪動:“你,你幹什麼?我叫你走,你怎麼還在這裡?我,我真要喊人了。”
因那羞惱的火,使得她一張臉越發生動,像是三月裡的桃花,羅天馳雙手隔著被子箍住她,不讓她動:“我問你,上回你說喜歡我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真的騙我,你老實回答,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