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駱寶珠騎得小馬,也沒有好好的在大地方練過,很快就被拋在遠處,回頭看去只見她快變成一個小黑點了,駱寶櫻停下來等她。身後的男人仍是舒舒服服的抱著她的腰,享受的樣子,絲毫不覺得丟臉。
也不知他怎得變成這副模樣,駱寶櫻揶揄道:“要我原先就知道你臉皮厚,恐是看不上你。”
衛琅淡淡道:“這話可說錯了,我臉皮厚是因為你,這事兒你應該負責。”放在以前,放在任何一位姑娘身上,他都做不出來,當然,也從來不曾預想過。
想起師父說的,女人只會讓一個人變得軟弱,他雖不至於軟弱,可變化的地方也不少,做事想得更多,內心也更充盈,都被她全部填滿了,再無一個缺口。然而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他們倒得這一步,是該讓家更像一個家。
以後兒女滿堂,又是另外一種幸福。
那是可期許的將來,他側頭隔著帷帽在她臉上親了親,駱寶櫻一拂手:“什麼都推到我身上,明明你是天生的。”看到駱寶珠越來越近,她警告道,“一會兒不準再親我,不然我把你扔下馬,自己騎馬去。”
他挑眉道:“你想變成母老虎呢?”
“那你怕不怕?”她斜睨他一眼,舉起馬鞭。
“怕,請女俠放過小人。”
駱寶櫻見他那麼配合,撲哧一笑。
駱寶珠趕上來,香汗淋漓,叫道:“三姐你的馬怎麼跑那麼快,”她仔仔細細瞧得一眼,覺得眼熟,一邊走一邊想,突然想起來,“這是不是飛雪?是你第一次去賽馬時騎的?那不是……”
羅天馳的馬?
見駱寶珠懷疑,衛琅道:“我見你姐姐喜歡這匹馬,專程尋侯爺買來的,侯爺也賣了個面子。”
原來如此,駱寶珠笑嘻嘻道:“姐夫你對姐姐可真好啊!”心裡由不得羨慕,可惜自己不曾找到那樣的人,不過假使姐姐不喜歡姐夫,姐夫便是好也沒有用呢,可見還是得兩情相悅。
三人緩慢往林苑而去,將將到,就見一位公子騎著馬迎上來,看到那夫妻二人共乘一騎,有些吃驚,衛琅當著男人的面不好再跟駱寶櫻親親我我的,翻身下馬,與那公子道:“元淺,你是才到嗎?”
那公子正是孟家二公子孟深,但駱寶珠並不認識,只當是衛琅的朋友,好奇的瞅他一眼,只見修眉朗目,極是英俊,舉止間很有書卷氣,她心想,生得倒挺好呢,應是讀書人,正想著,孟深也朝她看來。
兩人目光一對上,駱寶珠下意識就垂眸。
瞧見小姑娘帷帽中隱約露出的秀麗臉龐,孟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因母親提過駱家,而衛琅最近與他來往甚密,恐是為他的親事,這大概是駱家四姑娘。他下馬笑道:“早到一盞茶功夫吧,這林苑我此前極少來,將將去杜鵑林看了看。”
衛琅道:“別處還有很多景緻,一會兒咱們縱馬前去。”
一會兒難道是還要等人,孟深奇怪,只他性子沉靜也不問,只站著與衛琅閒談,沒過多久,就見一騎從遠處飛馳而來,眨眼就到身邊。
馬上的年輕男人跳下來,爽朗的道:“久等了,只為準備今兒午膳,耽擱時間。衛三哥,孟公子,我命下人帶了不少酒,還有昨晚準備好的菜餚,咱們不醉不歸。”
便是看不到他人,聽到聲音也知是誰,駱寶珠心頭一陣跳,皺眉問駱寶櫻:“三姐,你怎麼會請他來呢?還有那公子……”想到剛才羅天馳稱呼孟,她眼睛瞪圓了,“該不是你上回說過的孟家二公子吧?”
“是啊。”駱寶櫻笑道,“怎麼樣?我瞧著極好,論才華有才華,論容貌有容貌,比你大了四歲,正合適。”
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孟深,才明白為何衛琅要做媒人,實在是很不錯。
駱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