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姑父,她又感慨,便有大姑姑這樣的皇后,大姑父也仍是要左擁右抱呢。
楊旭他是太子,興許像他父親。
她姿態莊重,不苟言笑,絲毫不像剛才在賞花時的愜意,很顯然,她對他有戒備,看來這姑娘心氣也挺高,連太子都看不上。他淡淡問:“太醫怎麼說,可嚴重?”
駱寶櫻禮貌回答:“沒什麼事,謝謝殿下關心。”她知道楊旭的性子,尋常在外面,對女人甚是冷淡,只面對家人時,方才有些鬆動,會有溫柔的一面。可現在,他不止讓太醫給她看傷,還專程過來,她有些說不出的彆扭,只想離他遠一些。
畢竟她對他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總不至於他認出她了吧?
想著,她眸光一轉,不可能,大姑姑都沒有認出來,他不可能認得出,這世上,也只有弟弟與她朝夕相處,相依為命才會發現她。
姑娘抿著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楊旭瞧在眼裡,能感覺到她的尷尬,他道:“下回小心些,退下吧。”
她鬆了口氣,答應一聲,告辭而去。
楊旭瞧著她纖細的背影,那樣快的消失在視線裡,不由想起他那妻子,父皇賜婚,她初時並不願入宮,每回來,見到他總躲著,但嫁予他之後,卻是一心一意,只可惜,留在他身邊的時間那麼短。
幸好還留下一個兒子,縉兒生得更像她,想必長大了也很善良。
他抬頭看著傍晚緩緩落下的夕陽,微微嘆了口氣。
幸好賞花也不曾很久,等到羅氏回坤寧宮,女眷們便紛紛告退了,途中,駱寶珠握住駱寶櫻的胳膊,關切詢問:“三姐,你疼不疼?你摔了之後,有個齊姑娘假惺惺說珠鏈斷了,可誰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駱寶櫻驚訝:“還有人承認了?”
“本是不會承認,只見太子殿下有追究的意思,她才站出來。”袁氏行到她身邊,“是齊家的一個庶女,原也當不成太子妃,許是為別人剷除障礙。”
駱寶珠聽得目瞪口呆:“娘,這些人怎得那麼可怖!”
袁氏將她摟在懷裡:“你才曉得?人心險惡,你在家中,有長輩們疼著,寶櫻又待你好,你自然不明白,而今可看到了?”
駱寶珠駭然:“真不想出門了。”
“你這孩子。”袁氏無言。
三人到得宮門,坐上轎子回去。
駱寶櫻有些心事,雖然她不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選上當太子妃,可楊旭那舉動多少叫她有點在意,她抽空便與袁氏說了。
聽到太子竟還去過太醫院,袁氏吃了一驚。
“也不知是不是多慮,只是想與母親說一聲。”
袁氏笑道:“你心思縝密,這事兒是該說。”她輕輕拍一下駱寶櫻的手背,“你放心,我與你父親商量下,若有必要,便與衛家將親事先定了。反正琅兒恐是不久就要回京都的,你父親說,之前便有訊息,說都到定興了。”
“那麼近了?”駱寶櫻一喜,“怎麼爹爹沒跟我說呢?”
“是該跟你說的。”袁氏道,“這兒最惦記的不是你嘛,你父親啊……”
還未說完,駱寶櫻的臉就紅了。
袁氏本還要打趣,見她不好意思,忍不住抿嘴一笑,只她沒料到,說曹操曹操就到,沒等幾日,就有小廝稟告,說派出去的大軍這會兒凱旋歸來了。
老太太高興壞了,忙使人去告訴駱寶櫻。
駱寶櫻快步走到堂中,還沒開口,駱寶珠跳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走,三姐,咱們去看三表哥!”
她其實也有點想去,但出於姑娘的矜持,覺著說這個丟臉,老太太看她難得的扭扭捏捏起來,笑道:“去罷,現在正熱鬧呢,聽到沒有?外面敲鑼打鼓,聲音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