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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惶急的離開。
杜若覺得他實在不近人情,人家姑娘家又沒有惹他,結果他不搭理還好,一說話簡直能把人噎死,他這樣真的是很難娶到妻子的。
她輕聲道:“張姑娘也不是那麼不好。”
“你想說什麼?”他挑眉。
“你難道不……”
他突然知道她的意思了,眸色一下變得很沉,好像有狂風暴雨般的威壓感從他身上直壓過來,杜若哪裡敢再說,忙改口道:“我是說,你記得要請我去王府。”
她又怕又有些不太服氣的樣子,使得他手指握得很緊,他低聲道:“我不會忘記的,若若。”
那兩個字極輕,好像隨著他的呼吸吹入她耳朵,令她的臉頰忽地有些發紅,他鬆開手,她立刻就躲去了杜蓉的身邊。
眾人很快走到停放馬車的地方,姑娘們依次上車,杜凌笑著朝他們拱拱手道:“改日我們再聚。”
宋澄站在車窗前道:“真的不要我送你們回家?老夫人嫌你們晚,我可以給你擋著。”
“不用了。”杜凌道,“這樣實在太麻煩,你今日請我們去和香樓,已經領略了風光了,下回我再謝你。”
他又與章鳳翼兄弟告別,便讓車伕趕車走了。
賀玄瞧著馬車往前而去,側過頭見宋澄正在看他,兩人目光一對上,迅疾又分開,各自轉頭離開了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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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的時候,已是戌時末,他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將韁繩扔給小廝。
元逢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往正房的方向走去。
賀玄中間停下來,吩咐元逢:“你去查查長安城有哪幾位厲害的金匠擅長打蝴蝶,你讓他們一個個打過了,再把結果告訴我。”
他說話總是言簡意賅的,從不需要別人問第二遍,元逢低頭應是。
元貞又不知從哪裡過來的,向賀玄行禮。
賀玄瞥他一眼,兩人進去房內。
關上門,元貞道:“今日皇上請了魏國公夫婦去宮中,”又從懷裡拿出一封信,“襄陽那裡已經安妥了,王爺隨時可以過去,只是好像大周也是蠢蠢欲動,他們並不甘心失去襄陽,而今屯兵在宛城,嘴上說要與大燕和平共處,恐怕這一兩年就要捲土重來。”
“這是早晚的事情,不然皇上又怎麼不真的修生養息呢?各地仍在徵兵,操練也不曾懈怠。”賀玄把信開啟,看完了,放在燭火上點著,淡淡道,“這最後一步,除非不得已……”
元貞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賀玄隨意的坐下來,又問道:“杜大人那裡呢?”
“他仍在查,王爺真的要……”
要是以前,他恐是不太可能走這條路,可牽扯到杜若卻不一樣了,他手指在椅柄上敲擊了幾下,又站起來走到視窗看著外面烏沉的夜。說起來,杜雲壑對他的感情應該是真的,畢竟一個人若要偽裝,不可能做得那麼的天衣無縫,不過人心隔肚皮,他已經做不到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個人。
所以不管是誰,最終都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可不是紅口白牙,說兩句話就可以矇混過去的。
他淡淡道:“你先出去罷。”
元貞應聲。
元逢在外面等了會兒,才見他出來,伸手就揪著他問:“你到底在幫王爺做什麼?除了你,還有鄧衛幾個,整天人影兒都不見,就光剩下我了,兩眼一抹黑,現在淪落到要去查一個金匠,要麼還讓我找裁縫做衣服!”
元貞聽著笑起來,輕聲道:“我們各司其職,你鬧什麼?等到該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不然就你這嘴,被抓去了,別人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