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的,我不要你還的。”張北海勸道。
“如果你找我吃飯就是為了這件事,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姜日暮淡淡道。
“好好好,不說這個了,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還黑了。”張北海有些心疼的看著她,整個人都變了,原本有些柔弱的身子看著也結實起來,和原來那副文藝青年的樣子變得有些大。
“打工是這樣的,沒時間吃飯。”
“那你多吃點。”張北海給她夾菜,又似無心的問,“你最近沒找你小女友嗎?”
“白昧?”姜日暮慢下了夾菜的速度,“她高叄呢,哪來的時間,而且...”
“怎麼了?”張北海疑惑。
姜日暮嘆了一口氣,“我想還完錢後跟她分手。”
“為什麼?”這回她是真不解了,雖然她不喜歡白昧,但是看得出她倆十分合得來,“你們不是聊得挺好的嗎?”
“不好說,”姜日暮突然沒什麼心情吃菜了,她喝光了杯子裡的酒,“大家都變了。”
張北海給她滿上酒:“變了?我看你沒怎麼變啊。”
姜日暮眨眨眼,又是幹完了一杯酒,“都變了。”
她拿著杯子的手撐著自己的臉,酒量不是很好,早早上頭,微醺後的紅佈滿了整臉,她半眯著眼,有些媚,關節分明的手撐著這張臉看得張北海都痴了。
“終究是不合適。”說完還自嘲了笑了笑。
她似是回憶似是失神,眼角有些反光。
張北海回神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也端起了酒杯遮掩,她輕咳了一聲,“分了也好,你們確實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她家族的勢力我們小市民碰不起。”
“唉——”姜日暮嘆了一口氣,聊起了自己的日常,“換個話題吧。我最近...除了打工,就是多了一個愛好,寫作。什麼都寫...文章也好,詩歌也好,發洩心情。”
“那也挺好的,你是讀書人,像我,寫不出什麼的。”張北海似羨慕。
“就是用來發洩的渠道罷了,沒時間看書,只能寫寫文。”姜日暮喝口酒溼溼唇。
“那你寫完可以投給那些雜誌社之類的,我聽別人說,說不定還有稿費拿呢。”張北海提主意。
“算了吧,就我那破文筆,還稿費。”姜日暮自損了幾句,“我這寫作就是為了發洩而已,文筆什麼的都沒有,還是不獻醜了。”
“你說的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張北海調笑了幾句。
“哈哈,這話還挺對。菜還有呢,多吃點,剛剛就看你夾給我了。”姜日暮也夾了點菜給張北海。
“我沒那麼餓。”話是這麼說,還是乖乖把菜吃了。
“那你最近發展怎麼樣?”姜日暮好奇的問。
“還行吧。抱上了一個大腿,在他手下辦事。”張北海沒有多說。
不過姜日暮看著她的樣子,這一身服裝也得有個千把塊了,和之前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的。
“也好,每個人都有光明的未來哈哈哈。”說完姜日暮自己都繃不住笑了。
“哈哈哈,說得對,來來來,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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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的是下午。
姜日暮高領打底,襯衫加西裝外套,下身西褲靴子,看著也勉強算個文藝範。
她的短髮有些長了,有些卷的散落在眉眼旁,遮住了她的耳朵。
到了那個診所,也算是高檔。
大廈裡的一層,這裡的地可不便宜。
給前臺報了名字,沒等一會就進去了。
裡面的裝飾都是偏柔和的,不會給人太冷硬的觀感,讓人不由自主放鬆下來。
暖色調的裝修,商業與親切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