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柔和,這樣一冷一熱結合在一起,叫人說不出的受用。
他挑眉:“真的喜歡?”
“嗯。”她摟住他脖子,“這樣穿很俊!”
因才清洗完,她只穿了輕薄的中衣,披一件輕裘,肌膚混合著皂莢的清新,又有些淡淡的香味,十分好聞,他低頭將鼻子貼在她脖頸,邪笑道:“朕難得穿冕服,今日叫你喜歡個夠。”
話音剛落,她就覺大腿被什麼戳了下,頓時臉色一紅,羞道:“大白天的……”
“大白天咱們做得還少嗎?”他親她的耳垂,手慢慢下滑,將她半身脫了個精光。
兩條白晃晃的腿一左一右垂在兩側,她臉更紅了,將腦袋埋在他懷裡,只頃刻間,語聲便破破碎碎。
他疾風般顛動,低聲道:“不是說喜歡,還不叫朕皇上。”
她差些哭:“皇上……”
“皇上饒命……”
九月秋涼,風在庭院中捲起,一早便等著的落葉瞬時脫離了枝椏,隨著風兒被吹得飄上半空,幾番上下才終於安靜的落於地面。
裴玉嬌累得完全沒有力氣了,被司徒修抱著又去洗了個澡,方才躺回床上。
一隻手搭在他胸口,她嗔道:“下回不準在椅子上,對面就是窗子,那窗欞雕著花,一個個的洞,萬一有人路過可怎麼好。”
其實她是怕自己的聲音飄到外面去。
司徒修斜睨她一眼:“路過就路過,都是宮人,怕什麼?”
“還有小黃門呢!”
“撒什麼慌?朕一早不準黃門入殿的,都守在門外。”
裴玉嬌不吱聲了,剛才聲音太大,她覺得很丟人,可這位一點不怕丟臉,大約自小長在宮裡,如今這皇宮是他一個人的了,他更是肆無忌憚。
司徒修與她說素和的事情:“剛才走了,聽說要去西涼。”
裴玉嬌吃了一驚:“怎麼也不同我告別呢?”
“她性子像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她許是怕不捨,忍不住哭。”司徒修道,“她在外面過得更好,你不用擔心。”
她猶自記得素和將樹枝□□枝幹的樣子,真正是個女豪傑,她鼻子略微有些酸:“她應當過走南闖北的日子,像個女俠似的才好呢,不過她不該不跟我告別,不然我送她一把寶劍多好。”她搖搖司徒修的手,“宮裡肯定有削金如泥的寶劍罷?”
“這還不容易,我讓賀宗沐給她送去。”
裴玉嬌便笑了:“好,她帶著寶劍也安全些。”說著又想起一人,她輕嘆聲,“不知父皇去哪裡了呢,你可尋到?”
其實他不用尋便知,父親定然去找司徒弦月了。
也許一個人走到盡頭,才能放下一切,只願那個重要的人在身邊,幸好他一早便明白這個道理。
他摟住裴玉嬌:“不管父親去哪裡,都有他的理由。”
裴玉嬌哦了一聲,似懂非懂。
見她迷糊的樣子煞是可愛,想到剛才她叫皇上饒命,要命的刺激,他又蠢蠢欲動起來,反身將她壓在下面。
這回還沒發動,裴玉嬌就哭著叫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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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