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幸好常佩身子弱,總算要死了,等她一死,自己便是那繼王妃,享盡榮華富貴,或者再督促下司徒裕,未必就不能再往上走。
誰料今日過來,母親問起,常佩竟然一口回絕,母親豈不惱怒,辛苦養大的女兒,連這點回報都不給,便說了幾句重話,常佩便暈倒了。
常二姑娘撇撇嘴兒,就這等身子還能撐幾日?憑她這花容月貌不信姐夫看不上,到時還不是風光?眼下見到這楚王妃,便先忍下,以後還叫她二嫂呢,她蹲下身,微微一福:“見過楚王妃娘娘,我大姐正暈著,見不了客人,恐是娘娘要白走一趟呢。”
裴玉嬌道:“暈不暈,我都得看一眼再走。”
她又往前踏一步。
無人敢阻攔,常老夫人這時領著另外一個姑娘出來,說道:“原是娘娘駕到,真是怠慢了,委實因我這女兒的病……”常老夫人拿袖子擦拭眼淚,“不能好好招待娘娘,或者等她醒了,再親自道歉。”又看向司徒宛,“你這孩子到底小不懂事兒,我是怕你過了病氣才不讓你進來,你可是我心肝寶貝兒啊,到時也病了如何是好?”
比起常二姑娘的作風,常老夫人可是圓滑多了,司徒宛的小手緊緊握住了裴玉嬌的手指。
只可惜裴玉嬌也是一根筋,未必懂得什麼知進退,司徒宛信任她,請她來,常佩也有相托之意,她今日來了,便一定得見到常佩,裴玉嬌道:“不用道歉,你只消讓我看看二嫂就行,等她醒了,我自然會走的。”
常老夫人有些惱火,本來她就被常佩的固執弄得極為頭疼,本來極好一樁事,常佩去了,理當該她妹妹替上,也是司徒宛的姨母,難道還有比這更好的法子嗎?偏生常佩不肯,現在又來一個攪局的,她怕常佩到時醒了,做下重大決定,她沒法挽回,當然要阻止裴玉嬌。
常老夫人壓下火氣,嘆口氣道:“娘娘的身子也是極為金貴的,我這女兒纏綿病榻,便是屋裡都滿是病氣,如今更是重了,不凡請娘娘在次間稍等可好?”
心裡想著,這樣年輕的女子,便坐在那邊等,若是常佩一直不醒,她還不是等等就走了?
可裴玉嬌仍不肯:“我身體好得很,不怕沾染病氣,我要看我二嫂。”
她拉著司徒宛就往裡面走。
幾次都溫聲軟語了,常老夫人本來性子也不是軟和的,當下聲音拔高了一些:“娘娘,我老婆子原是敬你王妃身份,可我常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如今我女兒身染重病,娘娘趁人之危非得闖王府,委實有些說不過去罷?”
她竟然命人攔住。
裴玉嬌看她三番四次故意阻攔,也是難得的惱怒,怎麼會有這種人?女兒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叫她安生,她又不是洪水猛獸,為何不讓她看,不是有鬼才怪呢!她高聲道:“素和!”
素和聽令,欺身上前,也不見她為何動手,只是瞬間,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婆子全都七零八落的倒在了地上,哀嚎聲一片。
常老夫人與兩個女兒目瞪口呆,裴玉嬌誇讚的看了眼素和,攜著司徒宛的手大踏步走入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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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 紫檀木牡丹富貴的鑲金大床上,常佩緊緊閉著眼睛,仍是未醒。
司徒宛看母親如此,幾步撲上去,坐在床頭哭。
多日未見,這人越發的瘦了,裴玉嬌瞧一眼也是心生悲涼,抬手輕拍司徒宛的背,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畢竟常佩是要走的,也只能同情這小姑娘命苦,這處與自己一樣,早早就沒娘了。
她已經坐在裡面,常老夫人再不願意,也不可能使人拉出來,便立在旁邊瞧著。太醫很快就到,給常佩瞧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眾人都看出來常佩是真不行了,唯有司徒宛求太醫快些醫治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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