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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男兒聚在一起交談,裴玉嬌看得驚訝極了,怎麼父親沒送客呢,而且兩個堂哥堂弟,竟然還向他請教,弄得好像多熟悉似的。
她有些不安,要知道上輩子,父親得知自己嫁給司徒修,不知多惱,她又說自己被司徒修打手掌心,父親更是心疼,這兩人的關係自然不是很好。
這輩子,該怎麼辦呢,父親知道司徒修想娶她,他可會同意?但她也不好說出來。
正滿腹心思時,見裴臻拿起竹竿,把魚線甩進河裡,她一溜煙走到他身邊輕聲道:“爹爹,您開始釣魚了?楚王殿下不走嗎?”
身後司徒修的聲音響起來:“不知可有多餘的給本王試試?”
剛才玩兒了他的鳥銃,裴應鴻哪裡會拒絕,連忙取了竹竿給他:“為怕折斷,原本就帶了好幾根。”
裴玉嬌回頭一看,司徒修正衝著她笑,眸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好像在說,怎麼樣,本王就在這兒釣魚了。
她咬了咬嘴唇,不看他,只依在裴臻身邊。
“嬌兒,你來釣。”裴臻把竹竿塞給她,“沉住氣,手不要動。”他在她旁邊教導,一邊又讓裴玉英,裴玉畫也過來釣魚。
在裴臻眼裡,從不講什麼規矩,家裡姑娘們有他領著,最是快意不過,裴玉英跟裴玉畫也各自拿了竹竿,想怎麼來就怎麼來。
反正這一小塊地方,全是他們裴家的人,遠處都有下人守著,不會有陌生人進來。
釣得一會兒,裴玉嬌到底力氣小,手腕如細竹,一折就斷了似的,竹竿越來越往下垂,差點拿不住,這時只見有條魚線從水裡揚起來,半個手臂長的魚兒掛在上面,魚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她循著看去,原是司徒修釣上來的。
“是小草青,做魚片吃再好不過。”裴應鴻叫隨從把魚拿下來,“等會兒王爺也在這兒吃烤魚吧。”
司徒修求之不得,一口答應。
裴玉嬌轉過頭繼續釣魚,使力得平衡住竹竿。
誰料司徒修釣了一條又一條,她偷眼瞧去,只見他立在河邊,半垂著眼眸,眼觀鼻,鼻觀心,全幅身心都放在了上面。側臉如玉,旁邊垂柳遮擋住光,投了一片陰影,他這樣安靜的站著,好似一幅畫。
若說俊美,當真世上嫌少有人能勝他,裴玉嬌看得會兒,移開目光,把竹竿交給裴臻:“爹爹,您來釣!”
父親上的話,定然可以贏過他。
結果司徒修聽到這句,把竹竿一拋:“本王歇息會兒。”
自家岳父,贏他不太好,可不贏,他不想讓裴玉嬌的小心思得逞,說著朝她看一眼,裴玉嬌正盯著他不樂。
她發脾氣的時候很可愛,比起以前害怕他,不知道好多少,那樣的她更鮮活,更有意思,什麼情緒才有,才真實。
他微微一笑,難得的歡快,正像十八歲的年紀般青春飛揚。
裴玉嬌被他笑得突然臉紅了,轉過頭去。
裴應鴻吩咐下人們烤魚,香氣飄出來,眾人都圍上來吃,半日的時間過得飛快,河邊洋溢著此起彼伏的笑聲。
從白河回來,已是傍晚,夕陽的光呈橘紅色灑在瓦片上,司徒修剛剛踏入王府大門,隨從小聲道:“懷王殿下來了。”
他微微吃驚,走進去,面上已帶了笑容:“五哥,父皇總算肯放你出來。”
“還不是為老四臉面著想!”司徒璟大馬金刀的坐在交椅上,“都是他挑的事兒,原本該關他一個,”他有些憤憤然,“如今連帶我吃這冤枉債,幸好父皇講道理,提早放我,那傢伙還關著呢。”
“早知五哥要來,我該讓廚房準備下,恭賀五哥重獲自由。”司徒修笑了笑。
“不用,我這是來帶你去吃飯。”司徒璟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