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房卡。”
“那麻煩幹嘛。”
潘雷走過來,抻抻褲腿,準備開踹。
“損壞了還咱們賠。”
陳澤攔著,潘雷乾脆從鑰匙串上拿出一個挖耳勺,三捅兩捅,卡拉一下門開了,潘革趕緊走進去,賀廉趴在床上睡得特別香。
被子搭在後背上,手機就在耳朵邊,現在還一直用最大音量唱歌呢,拿過來一看,周麟在堅持不懈的打電話。
“他睡著了,我們這就把他叫醒。”
“快點吧,這都七點半了,登記處八點開門。”
“來得及,這就喊醒。”
潘革掛上電話,拍了拍賀廉。
“你心真大啊,這時候還睡,我結婚前一晚緊張得都沒睡成。快起來。”
“賀廉,你家太太要發飆了。趕緊起。”
“賀廉,賀廉!”
潘革拍著賀廉的肩膀,陳澤推推他的頭,潘雷撓了撓賀廉的腳心。
三個人喊他,都沒喊醒,奇了怪了。
“我去找林木。”
陳澤趕緊去找林木,不會真酒精中毒了吧,林木趕緊跑進來,摸摸鼻子,摸摸動脈,翻過來按按心臟。
“睡著了,啥酒精中毒啊,用力喊他。”
“賀廉!”
潘雷趴在賀廉耳朵邊用力吼,這一嗓子能嚇死新進特種部隊的小兵,賀廉眉毛都不動,還是睡。
“你媳婦兒跑啦!”
林木扯開脖子,就不信了,聽見周麟跑了,賀廉能不驚慌。
還真是沒醒。
黃凱撲上去,抓著賀廉的肩膀,用力的前後左右搖晃。跟坐船遇到激流一樣,用力的搖晃,晃得賀廉的腦袋東倒西歪。
“大哥啊,你快起來吧啊。”
潘革用力掐了一把賀廉的腰。
賀廉和植物人差不多,睡得嘻裡哈啦。
“我來。”
夏季摞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抽,啪啪倆大嘴巴就能醒了吧。
“不行,臉打腫了,周麟發飆。”
可不能扇嘴巴,哪有新郎官結婚這天挨耳光的。再者說帶著巴掌印結婚那也太可樂了。
“醋,灌下去。”
張輝端著一碗黑醋過來,潘革掐著賀廉的鼻子,撐開嘴巴,開始往裡灌。賀廉嗆咳一下,咳嗽起來。
有門!
“賀廉,賀廉!”
連搖再晃,不斷地喊他名字,賀廉睜睜眼睛,啪嘰又摔進被子睡死了。
田遠接了一杯涼水,直接潑在他的臉上。
八個大老爺們盯著賀廉,這麼一激靈能醒了吧。
賀廉翻個身,打呼嚕了。
哎,臥槽啊。
你幾輩子沒睡過覺了,這麼緊要關頭睡覺啊。
“那個,你們還記得昨天賀廉爸爸說過的話嗎?”
田遠小小聲的開口。
所有人視線對準他,啥話。
“賀廉爸爸說,賀廉喝多了能睡一天一夜。”
啊?啊!
“那,那不是誇張的形容詞嗎?”
黃凱有些肝顫。
“我估計是實話。”
這麼叫都不醒,肯定是實話。
“啊!我死定了,我把賀廉灌醉了,賀廉要是睡一天一夜,今晚半夜再醒過來,婚禮舉行不了,把周麟當和平鴿給放了,周麟還不整死我啊。”
無法去想象了,黃凱覺得他還是趕緊回國比較有生命保證所有來賓都到了,所有結婚的準備工作都準備好了,所有人都等著他們結婚呢,然後,賀廉因為喝太多睡了一天一夜,周麟一個人舉行婚禮?周麟那脾氣,他敢炸了教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