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這些日子秦晝並不輕鬆。
工作上確實很忙,大約是秦非的授意,池深給他佈置了很多工,讓他沒時間顧著裴允,只能抽空回覆幾句訊息。
寒假就快要結束。
秦晝發現,身體狀況並沒有特別糟糕,容易疲乏、咳嗽,但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於是便按照原計劃走。
秦晝很快等到了一次機會。
昨天晚上池深帶他一起去應酬,秦非也去。
父子倆裝作不認識,秦晝安心扮演池深的助理。
一切都風平浪靜。
直到應酬結束,所有人都往外走的時候,秦晝忽然感到一陣頭暈,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沒有人反應過來。
秦非目眥欲裂,下意識伸手,但連衣角都沒抓到。
好在已經是最下面幾層樓梯,秦晝倒地的時候還有意識。
他感受了一下,摔得並不嚴重。
但秦晝順勢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秦非嚇傻了,手忙腳亂地叫了救護車。
他勉強安撫了生意夥伴,讓池深看顧一下,帶著秦晝直奔醫院。
到醫院一檢查,說是勞累過度,要好好休息。
沒什麼外傷,就是崴了腳,歇幾天就好。
秦非這口氣只鬆了一半,就聽見醫生奇怪道:“之前令公子的身體明明好轉了,怎麼感覺又……不是很好?”
秦非險些嗆到。
醫生繼續道:“還是要好好調理才是,好不容易有所好轉,又回去了,這對病人也是一個打擊。”
秦非胡亂點頭應了,心沉了下去。
何大師的話言猶在耳。
秦非不信什麼命運天定,不信邪地硬把他們分開,想找到分開也沒關係的證據,以後找個理由就把這樁交易取消。
誰知……
秦非鬱悶得不行。
這都是什麼事啊。
現在變成他害了自己兒子,也不知道秦夫人怎麼跟他鬧。
秦夫人來得很快。
她雙唇緊抿,臉上佈滿擔憂。
秦非硬著頭皮走過去,“老婆,粥粥沒事,就是……”
出乎他意料的是,秦夫人沒有跟他鬧。
她冷淡地看他一眼,說了句“知道了”,就進了病房,把他關在了外面。
秦非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都落空。
他一時間滋味難言。
有點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