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分隔開,左邊整整齊齊放著秦晝的衣物,右邊都空著。
行李箱是鍾蘭心給收拾的,衣服沒幾件。
衣服都是當季的,換季衣服回頭還得去收拾,其他都是一些雜物,比如書包、文具之類。
他執意要自己來,許管家也就站在一邊,看著他弄。
裴允沒幾件衣服,隨意疊了疊,加起來來一個格子都沒放滿。
許管家看著具有凌亂美的那個格子,手蠢蠢欲動。
裴允往左邊看了看,一對比覺得確實不好看,“我盡力了。”
他伸手,稍微又整理了下。
許管家憋了憋,還是沒憋住,“褲子要跟衣服分開放。”
裴允真誠道:“您不覺得,分開太空曠了嗎?這樣更不好看。”
許管家:“你襪子……”
裴允:“嗯?就三雙襪子縫隙裡塞進去就行了。”
許管家:“……求您了,我突然非常想幹活。”
裴允:“……”
接下去,裴允被許管家按在沙發上,沒被允許再插手整理。
許管家一邊放,一邊叮囑他東西歸置在哪。
裴允頭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如坐針氈。
“行。”
“好,我知道了。”
“謝謝您。”
“喝杯水吧?”
“可以了可以了……”
許管家歸置完行李,“您好好休息,晚餐準備好會有人來通知您。”
裴允把他送到門口,“您客氣了,辛苦。”
許管家看他客氣有禮貌,臉上笑容真誠了一些。
“等等。”
裴允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指了指那毫無區別的兩張床,“我睡哪?”
許管家道:“床全是新的,您隨意挑。”
裴允:“……”
眾所周知,這個隨意,往往並不能隨意。
裴允挑了靠牆的一張,把光線好的那張床留給了秦晝。
病人要多曬太陽。
他對著房間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了鍾蘭心。
等了等,她沒回,裴允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行吧,樂不思蜀,把兒子給忘了。
秦家的生活比想象中要自在一些。
晚餐很豐盛美味,秦夫人很和藹健談,床很軟,空調很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