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建豐不在乎裴允對他的仇視,審視地看著他:“你在這裡幹什麼?”
裴允懶得理他,提著空水壺,想繞過他往前走。
裴建豐攔住他,“這一樓是vip病房,以你的條件怎麼可能來這。”
裴允思考一水壺砸暈他的可行性。
他這麼想著,也直接動手了。
水壺是不鏽鋼質地,不裝水的時候沒多重,是個掄人的好利器。
裴建豐被迎面而來的一水壺搞懵了。
他下意識伸手一擋,“啪”一下手被砸的生疼。
裴建豐沒想到裴允那麼不按套路出牌,頭髮差點豎起來,怒道:“裴允!你幹什麼?!”
裴允淡定地說:“打你。”
裴允不等他說話,悠悠道:“你在這當強盜,不讓我走,我還想問你幹什麼。”
裴建豐捂著手,看了眼水壺,才意識到他是出來打水的,冷冷道:“你不想說我也懶得問,就你們這樣子的條件也只能找點苦活伺候人。”
裴允:“當護工挺有錢的,這錢你看不上,我看上了。”
裴建豐誤會他在這打工,裴允當然不會說秦晝在這。
這個老王八羔子只怕沒少打秦晝的主意。
不過……
裴允諷刺地勾起嘴角,“看來你混得也不怎麼樣。”
裴建豐:“……”
他和秦晝的婚宴,請了A市所有有頭有臉的人,平時和秦家多有生意往來。
裴允沒讓秦夫人叫裴建豐,但沒想到他居然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結婚的事兒。
裴建豐拼命想擠進去的圈子,依舊把他攔之門外。
這句話實實在在踩了裴建豐的痛腳。
裴建豐的臉色烏雲密佈,馬上就要打雷下雨。
他強忍著把裴允按著揍的衝動,冷冰冰地說:“我晚上有個飯局,你跟我去,見見人。”
就在剛剛,他忽然發現,裴允眉目俊秀,長得非常好。
他晚上要應酬的大老闆,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小男生,看著野一些的更好,帶勁。
裴允不傻,聽出了言外之意,頓時噁心的不行。
裴建豐:“你不願去,我就去找你媽。”
裴允皺眉,“你找她幹什麼?”
裴建豐:“讓你聽話,還能幹什麼?”
裴允奇異地盯著他看了幾秒,嗤笑道:“你是不是以為,你在我媽那還能說上話?”
“你以為她還把你當回事?”
“別做夢了,你在她眼裡,比狗屎還噁心。”
裴建豐“呵”了一聲,“那你為什麼姓裴不姓鍾?”
裴允:“因為從我出生後,‘姓裴的’在她樂,而不是痛苦。給她痛苦的人已經被扔到一邊了,你別瞎幾把往臉上貼金了,誰稀罕。”
話不投機半句多。
裴允看著他這張臉都嫌膈應。
偏偏這個老王八蛋聽不懂人話似的。